人
枪爆头，鲜血溅满
屏幕。
外婆桥盯着最后
监控画面，束光从上方打下，机械抓手和纳米喷雾在光影中飞速移动，如打印机打印雕塑，用最快时间为她塑造副躯体，她从操控台下取出把枪，走出核心操控室。
剧烈鲜血腥气弥漫在四周，尸体堆成小山上，少年正在断断续续地哼着童谣。
听到脚步声，它回头，咧嘴笑：“老太婆，你醒啦。”
外婆桥在瞬间明白切。
“你从
这里偷走三级密码。”女人开口，“你是什
时候侵入思想系统？”
没等少年答话，她便明白过来，轻声道：“就是城庆日当天，对？”
不能侵入得太早，否则会被她察觉，也不能太晚，否则来不及出手——最合适时间就是城庆日当天。当巨大宇航船从天而降，它便侵入她主机，在不知是否有没有秒钟时间里，为她塑造出个截然不同虚假世界。
庆典、枇杷发钗、人造人演讲、领袖质问、核电厂来信……直到最后，成功从她这里骗取最后三级密码。
而真正现实世界中，时间或许只流逝千分之秒，中央广场上人们看着宇航船从天而降，带来却是死亡。
有三级密码，它便能控制大都会内部所有人造人，可以轻而易举地掀起场屠杀。
外婆桥朝少年举起枪。
对方看着她笑，“外婆桥，你要杀吗？”
外婆桥并未扣下扳机，而是问：“你侵入系统多久？”
她念出它名字：“佛陀。”
推测出事情前后因果并不困难。
自那份《猎户座战争记录》被领袖摆上台面，她就应该反应过来。见过这份文件人只有她和少年，虽然大都会z.府有可能在地表探索时发现那片庙宇群，但她不该收不到点风声。
是她心中仅存点侥幸吗？大都会建立前，她并没有把城市地基选在庙宇周边盆地，反而将所有遗迹重新掩埋。
就像她当时命令少年将战争记录彻底删除，好像这样就能杀死过往。
人类灭绝过往，人造人消失过往，地球毁灭过往。
“当年从庙宇返回，特意彻查飞船所有系统，确保它没有被佛陀内部超级计算机入侵过。”外婆桥声音里透出点疲惫，“这多年过去，你藏得很好。”
那座庙宇群曾经是人造人实验工厂，在战争爆发后，工厂很可能会被反抗人造人占据，那它们会在战后荒芜地球上留下什？
警告？反思？遗产？馈赠？
亦或是，血淋淋复仇？
它们确留下馈赠，庙宇群内储存大量技术信息让文明重建在短时间内成为可能，但这礼物是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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