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干净了一点。”钱多多说着有点犹豫,“你少吃几口,应该没事……吧?”
赵没有不吐了,跟食堂抢饭似的夺过来塞了一大口。
“……钱哥,骗人也不是这样骗的。”赵没有吃了一口,想吐,艰难地咽了下去,“你以为我们下层区长大的小孩儿就没吃过可可粉吗?”
“我就知道。”钱多多叹了口气,啪地打了个响指,花盆里猛地冒出一大簇玫瑰。
“这次是真的土了。”钱多多道:“就一口,别多吃。”
赵没有连花都塞进了嘴里。
接下来的时日里,赵没有逐渐明白了当年他妈为什么会说“婴儿在母胎阶段便开始食用母亲”。尤其钱多多并不会真正生下一个孩子,这种用尽一切去换取未知的感觉就更加强烈。
七个月之后赵没有的反应小了很多,两人应对追杀也逐渐轻车熟路,这玩意儿不能整死,见机行事总是没问题。但赵没有的间歇性失智还是偶尔发作,一次字面意义上把蝴蝶夫人打个半残后他又哭了,边哭边感慨:“蝴蝶夫人已经这么悲惨了,我们可太不是个东西了……”
钱多多已经淡定了,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继续揍人,“不哭啊,我下手轻点。”
“那好吧。”赵没有感觉自己的眼泪大概是从从泪腺流进了嘴里,擦了一把口水,道:“哥你能不能把她的那条腿剁了,感觉很好吃。”
蝴蝶夫人长了一张极为美艳的脸,但是身体的形态经常变换,这次她变成了一个蜘蛛状爬行生物,钱多多打量了一下,不知道赵没有说的是哪条腿,“你要哪条?”
话未说完,赵没有已经流着口水砍掉了一条腿,占完便宜立刻撤退,拉着钱多多溜之大吉。
他们在一个隐蔽处搭建了据点,里面锅碗瓢盆都不少,赵没有对下厨一事极为熟练,基本上这几个月他精神正常的时候就在研究给他俩改善伙食,他琢磨着蜘蛛腿和蟹腿有点像,红烧或者入汤都可以,扬起嗓子问了一句,“钱哥你想怎么吃?”
最后做了辣炒,刷洗清腌,热油炸一遍再翻炒,入酒红焖,最后大火收汁。端上桌之后钱多多对流程已经很熟练了,立刻开始无脑夸:“好吃。”
可能是辣椒放的有点多,赵没有没吃两口又开始流眼泪,摆摆手,“钱哥你吃你的,我没事,这是辣的。”
钱多多没吭声,拿着掰了一半的后腿,很慎重地看着他。
果不其然,赵没有眼睛拧开了水龙头,流着流着就又开始带入真情实感,“操,我可真不是个东西,蝴蝶夫人那么惨,怎么能吃夫人……”
其实赵没有自己也有点麻了,数月激素高度紊乱,他现在整个身体系统都处于失控状态,他一点也不想哭,一点也不觉得伤心,但身体告诉他“你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