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有好心人帮包扎过,现下已是无碍。”
“……”
见神色恍惚,他又道:“偌大董镇之中恰巧捡到先生书,想来也是缘分场。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
他语速极慢,听起来温柔亲切,便是富贵出身,竟也还将称作先生,不由得教好感更甚些,忙从那神游中清醒过来,也恭谨地回道:“姓董名鸿,其实未曾读过几日书,不敢妄称先生。您以前未曾在这董镇中见过,不知是那里来贵客?”
他不是这镇上人,只眼便看得出,心中也倍感困惑;毕竟在这镇民纷纷外迁灾荒年代,能在董镇见到如此端丽人物来访,属实是很稀奇。
闻言,他又扬起那双猫般浑圆瞳孔看眼,唇边勾起丝若有似无笑意:“名唤金潇,是这董镇出身,只是少时便出游在外,故鸿不记得而已。”
“……”愣下,便道,“董镇仅只户金姓人家。这说来,金先生可识得金梦小姐?”
听到金梦这两个字时候,金潇似乎微颤下,神色被遮挡在帽檐下阴影之中,恻恻有些窥不太清晰。
许久,才叹口气道:
“与她自是血浓于水本家。可惜世事无常,初回董镇便听闻她小产后血崩殒命消息,委实教人痛心。”
……
不知为何,总觉得他这看似遗憾语气,听起来有些难以掩饰阴鸷与快意。
也正因如此,先前那不断增续好感也蓦地降至冰点,手脚亦变得僵硬起来。
心里仍在为金梦小姐是否当真横死而惶惶着,想开口问问他与金家关系,却见他打量着身前那排书架,苍白指尖掠过书脊上文字,忽然道:“鸿喜欢读书?小说与游记也喜欢?”
木然地点头,便见他若有所思地收回手,又道:“这间书铺种类齐全,于董镇而言实属难得;只是洁本较多,版本也稍老旧些。鸿手中世本也曾囫囵阅过,若是现下无事,同去茶馆道坐坐如何?”
“……”
若放在平时,能与这等学识渊博富贵之人起煮茶论道,实乃求之不得;可看着他那帽檐下愈发放大金色瞳孔,竟没来由心慌起来。
半晌也只是道:“……今日尚有要事在身,便谢过先生美意。”
……
闻言,他那暗影下瞳孔似乎又眯成条缝。
然后打量许久,道声:“也好。”
不远处瓷炉内合香已是燃到尽头,街巷间雨声渐停,唯只余下些细碎滴答。怔愣间,金潇已是再度压低帽,仍是副冰冷阴郁模样,也未曾再看眼,末只落下句:“那便有缘再会罢。”
便飘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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