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早就待在家里颐享天年了,那还会出来找投资做生意啊。”
凌彦语气尽显苍老,南瓷也注意到,他两鬓斑白,又听他说:“我好不容易联系到林栋,没想到应总也看上了这个生意,你说这跟谁合作不是一样的呢,应总本来是出大头的,可现在却要撤资,他要是撤了资,林栋和我都填不上这个窟窿,短期内也找不到能拿出这么一大笔钱的人啊,到时候生意就黄了!”
南瓷听了后,步伐放缓,淡淡道:“生意不会黄,只不过是你被踢出来而已。”
应修景既然来到法国,很明显就是打算出资,可中途凌彦过来插一脚。
虽然南瓷不了解这里面具体发生的事,但通过凌彦这些天的说辞,他也提取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应修景拒绝出资,很明显就是为了逼走凌彦。
在面对芝麻和西瓜的选择,林栋很明显会选择西瓜,然后毫不犹豫将凌彦这个芝麻给踢出局。
凌彦也没想到当初只会跟在应修景身后,连句话都不敢说一句的男人,如今思维敏捷,一语道破他心中所想。
“这对我来说,生意就是黄了啊。”
南瓷走到车门口,刚打开门却被凌彦从身后按住车门,再次恳求道:“南先生,我知道当初小五做了很多对不起你们的事,但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都已经为他的莽撞付出了代价,就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凌彦说完后退两步,深深朝南瓷鞠了一躬。
南瓷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无奈叹了口气。
“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跟应修景已经走到尽头,我没有任何能跟他说得上话的身份。你来找我完全是浪费时间,劝你还是把精力用到他的身上,这比来找我更管用。”
凌彦还想在说什么,安东尼直接拦在两人中间,待南瓷上了车,他才绕过车头,不多时就将车开走,只留凌彦一个人在原地。
南瓷的手臂还犹如火燎一般疼,他将掌心轻轻放在伤口处,安东尼问他:“今天徳尼跟你说什么了?”
“徳尼跟我说了好多遍对不起。”南瓷这才露出笑脸,跟他讲:“其实徳尼不发病的时候真的很可爱,他是个很漂亮的男孩子,浓眉大眼,如果是个健康的孩子,那以后一定前途无量。”
可惜徳尼有时喜怒无常,如果不及早治疗将会成为他一生的牵绊。
安东尼安慰他:“总会有好的那一天。”
又一个星期过去,南瓷突然接到了应修景的电话。
应修景在电话里表示自己将要回国,问能否约南瓷见一面。
南瓷本想拒绝,应修景又说:“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上次见面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谈话,我想在你心中我们的过去已经彻底过去了,所以以朋友的身份见一面应该可以吧,算是你送老朋友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