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应总眼睛的成绩,这样才能安心过个好年。
应修景也在加班,刚结束了与德国对接的视频会议,周然立马递上一份合同请他过目。
在应修景签好字后,告诉他:“应总,南先生……走了。”
“走了?”应修景抬眼:“什么意思?”
“上个月南先生从您家离开以后就回了屏州,今天听南先生的哥哥杜雨说,他出国了,但去了哪里,南先生没有跟任何人说。”
应修景皱眉:“台萧去哪里了?”
“英国。”周然说:“但据我所知,台萧这段时间没有和南先生联系过,南先生这次离开和台萧的关系不大。”
应修景本以为南瓷这次回到屏州,要年后才能回来,没想到还没等到过年就毫无征兆地离开,原因究竟是什么。
应修景查询了付岳这段时间的画展,发现付岳近期只在国内有一次小型展览,未来几年都没有出国的可能。
窗外的冷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共同涌进办公室将应修景包围,另他心中陡然增添凉意。
他即刻拿起电话,刚拨出去,却提示空号。
应修景不信邪地又拨了一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马上吩咐周然:“给我订最近一班去歧合的机票。”
“应总。”周然劝阻道:“陵市大雪太大,没有飞机能飞歧合,我——”
“那就火车,再不然高铁。”应修景说:“明天我一定要到歧合。”
第二天晚上八点,应修景终于站在了歧合的土地上。
折腾了一整天,又辗转了好几个城市才终于抵达。
他先来到南瓷的出租屋,这才知道他早就退了房子。
应修景就辗转问了几个人,得知他新房的位置,赶过去却见到一副生人面孔,说是这间房子的新住户。
这时候,周然打来电话,又告诉他:“应总,工作室也换人了。”
新房卖了,工作室退了。
一夜之间,南瓷在所有人面前蒸发。
刹那间,应修景的心突然空洞。
仿佛来自深海的冰山底下,这世上最冷最坚硬的冰锥直直穿透他的心。
歧合市的冷空气尽数涌入他的身体,让他意识到一个自己从未预料到的结果。
他彻底失去南瓷了。
这个想法陡然浮现在脑海时,应修景竟腿一软,如果不是有车在身后支撑,他怕是要摔倒在这一片冰天雪地里。
运营商检测到他入了歧合市,忙发来一条短信。
[欢迎来到歧合市,冬季雪大路滑,请歧合人民注意安全,宁让路不抢路。]
听闻歧合四季如春,唯在这一年冬天下了场大雪,将南瓷生活过的痕迹完美掩盖,好像一切都是应修景一个人的幻想。
他当然不能让现实世界成为自己的幻想。
应修景坐在车里,告诉周然找到洛奇的电话。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