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都抵消不了自己做错的事,难道他只有以死谢罪才能换回南瓷的原谅吗?
应修景百思不得其解,最终竟将心里话问了出来。
“南瓷,我究竟要怎么做?”
话音才落,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
这句话无疑会将南瓷推得更远,而自己也将从他口中听到血淋淋的打击。
箍在南瓷肩膀上的手过于用力,加上他常年健身,手臂也像钢铁那般硬。
南瓷挣脱不开,只能道:“应修景,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已经有新的生活和喜欢的人了。”
话音刚落,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南瓷总算脱离他的掌控,后退半步,胸腔起伏的频率平稳了些,才淡淡道:“不要再来了,你也试着接受生命中的新朋友,或许你会发现更让你着迷的世界。”
“你之前不是经常告诉我,要试着尝试新鲜的事,接触新鲜的人。”南瓷看着他:“我已经从回忆里走出来,你就不要再原地徘徊了。”
应修景清晰地听见耳中泛起火车鸣笛般的声音。
为什么,南瓷的手明明下垂,却好像掐在他的喉咙上。
明明他说话的声音平静,却字字诛心,戳的他千疮百孔。
南瓷走了,又留给他一个可望而不可求的单薄背影。
曾几何时他在他的背上留下细密的吻,他爱极了这样的姿势,每一个像这样的夜晚,他用他宽大的身躯将南瓷拢在怀中。
看明月的倒影与海水交缠翻涌,听风声划过耳廓勾的心头发痒。
缠绵悱恻、耳鬓厮磨那时候从未想过,怀里的人竟会这样心狠,把美好的背影变成了再不想见的噩梦。
四周万籁俱寂,应修景站在原地突然茫然失措。
好像一切都是笑话。
他作为小丑滑稽地登上舞台,走一步摔一步,台下纷纷拍手叫好,全然不知他有多痛。
应修景从来都是控制情绪的人,已经忘了这是第几次被情绪控制,做出这么与他风格不符的事情,结果却屡次都与他的期盼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