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让自己的心绪稳定下来。
终于,放飞黄昏的风筝线收回之前,应修景来了。
他穿着深色西装,里面搭配一条墨色衬衫,眼窝深邃、鼻骨挺拔,标准的商人脸。
“久等了。”应修景说。
“不急。”南瓷坐下来。
“不急就好。”应修景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面色悠闲:“怎么突然回来了?”
瞧他一副无辜的样子,让南瓷的怒气直线上涨,他挺直了腰板:“应修景,你摆出这种与世无争的样子有意思吗?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应修景蹙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那我问你。”南瓷倾身,眉目清冷:“你叫我哥来你公司是为了什么?”
“招揽人才。”
“你收购那么个小破音乐公司又是为了什么?”
“拓展公司发展方向。”
“那你把台萧调去荒北是怎么回事!”南瓷倾身质问碰到了茶几,凉透的茶面泛起波纹。
应修景依然不慌不忙:“正常工作调度。”
很明显,他早就有应付他的答案。
南瓷站起身,手指战栗:“应修景,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背后搞手段的小人,和你交往三年都没看出来你这么阴!黑心的资本家!”
应修景低笑一声,仰头看他:“交往三年,我也没看出来你是个会暗度陈仓的人。”
话毕,他突然敛了笑容,面容严肃:“从我这倒腾走的钱,小说也有六位将近七位数了吧?钱不钱的其实无所谓,我们相处这么久,在这个基础上我再多给你一份又有什么关系呢。”
应修景站起身,视线从仰视变成了俯视,当他弯下腰一手搭在南瓷肩膀上时,两人视线持平。
他将他眼中的愤怒揽入眼底,又淡然开口:“可我不能看着你拿我的钱和别人缠绵。你想走可以,不能让我为你和别人的爱情当垫脚石。”
“所以你就想了这么个办法。”
“嗯。”应修景点头:“我指派给他的工作繁忙,你们以后联系的次数将会越来越少。毕竟我是黑心的资本家。”
“你为什么不把矛头对准我,分手是我提出来的,这些谎也是我骗你的,和台萧有什么关系,台萧又做错了什么?”
“他明知道你是我的人,还不跟你保持距离,这没有错吗?”
南瓷觉得他莫名其妙:“应修景,你……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的原因是因为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我也说了,那段时光很短暂。”他的语气突然低沉,握住南瓷的肩膀,难受地说:“这些年我对你不好吗,难道这些还不能弥补吗?”
“不能!”南瓷一把甩开他的手,后退半步眼里泛起酸涩:“靠欺骗开始的感情,不会有好的结局。”
对上了南瓷怨恨的脸,应修景清晰地感觉到心脏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