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内我也不会再回陵市了,所以可能要麻烦你常来看看我。”
他说这话温柔细腻,尾音轻,眼尾还含着赧意。
台萧点头:“一定,有空就来。”——
最近几天陵市细雨不断,尤其是今晚,雷电将天际劈开,耀眼的光芒笼罩黑夜再被黑夜完全吞噬。
应修景的烦躁突如其来,他不让周然跟着,一个人开车出去。
雨刷左右摆动,车灯撞碎浓稠的夜色,驰骋在这条无人的街道上。
最后竟神不知鬼不觉回了家。
雨夜的庭院像极了恐怖电影里的场面,应修景进了家门,拂去肩膀上的几滴雨水。
金黄色吊灯的光辉洒满客厅,让窗外摇摆的夜色更加渗人。
男人的手一寸一寸拂过弧形楼梯扶手,感受欧式雕花在掌心掠过。
视线扫过墙壁的一副油画上时,脚步放缓。
画上是一片向日葵田,绿枝配黄花,蔚蓝的天际点缀着万里白云。
在一起这几年,南瓷很少开口跟他要东西。
这幅画应该是他第一次请求。
应修景记得那天,他跑来书房里,先探进一个小脑袋,对上他的视线后腼腆地笑。
扭扭捏捏说想要一幅画,描述了这幅画有多生动,出自一个不算出名的小众画家之手,说自己囊中羞涩,问可不可以借给他一些钱。
展览会的最后一天,他垂涎了很久终于开口。
“借?”应修景低笑了声:“不借。”
南瓷怔住了。
“我送给你。”
话音才落的那一瞬间,能清晰看见南瓷眼中似有金箔浮动,还是第一次见他笑得这样开心。
画不算贵,南瓷却无比珍惜。
运送过来那天,想了很久不知道放在哪里,最终还是应修景提议,这么喜欢就挂在楼梯那边,这样每天都能看见,家里来客人时也能被称赞。
那段时间南瓷很开心,从床上的表现就能看出来。
想到这,应修景突然觉得空虚。
他本不是纵欲之人,只是夜深人静看见一块鲜美的点心泛着耀眼的光时,没人能忍住诱惑。
应修景松了松领带,继续往楼上走。
靠在床头上,给他打电话的手指顿了顿,转而来到微信。
前天周然告诉他房子的事已经搞定,但不见南瓷跟他提起。
应修景则发了个条信息问他出院了吗,南瓷回复地也很简洁。
[出了]
自此,两人再无交谈。
他的朋友圈也变成了三天可见,而这三天他没发过一条动态,只有孤零零的一个提示摆在那里,证明他们的好友关系还存在。
应修景突然觉得南瓷脱离了自己为他规划的航线,又恍然发现,好像早就已经脱离了。
从他大四这一年开始,他们没有从前那样热络了。
难道爱情的新鲜感只能保持三年?
一天的工作已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