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刚解开安全带眼前突然被阴影笼罩。
视线里的男人与他额头相抵,他听见男人问:“这么急啊?”
南瓷捏着衣角:“登机,登机时间要到了。”
“还早。”他说完就抬起他的下巴。
唇瓣相抵,他用食指拖着他的下颌,有种南瓷主动献吻的错觉。
应修景的唇瓣还如往日那般。
薄、微凉。
口气清新剂是薄荷味道的,与他舌尖相抵,清凉感蔓延到他的感知里。
这些感受从前都是后知后觉回味时才能分辨出来,因为那时候只知道神魂颠倒,头脑发胀,怕被人发现,更怕他过早地抬起头。希望和他吻得再深些、再久些。
哪里会像今天这样,越吻头脑越清晰,甚至可以睁着眼睛数清他有多少根睫毛,看清他深陷眼窝上的青色毛细血管。
只等到应修景吻够了,南瓷配合着呜咽一声,脸上的红是憋气憋的。
应修景揉乱他的头发又重新帮忙打理好,不轻不重捏了下他的腰,腰线弧度刚好和他手掌相配,搭在上面不留一丝空隙。
“走吧,小倔脾气。”
走进大厅里突然一阵风吹到南瓷脸上,他闭上眼睛揉了好一会儿才能勉强睁开。
应修景发觉身边的人没跟上,停下脚步回头:“怎么了?”
“迷眼睛了。”南瓷频繁地眨了眨发红的眼睛:“现在好了。”
应修景垂眸,嘴角微微上扬,接过他拖着的两个大行李箱,扯了下他的手腕继续往前走。
“箱子里装了什么,还挺沉。”
“就是……一些日用品,我在网上买的。”
南瓷拿回箱子跟他摆手:“我走了。”
“嗯。”
他点头,根本没注意南瓷没和他说“再见”。
应修景一直站在原地,直到视线里不见南瓷的身影才转身离开。
一个不经意地转头,赫然看见饮料机旁边站着个人。
台萧显然早就看见他了,径直朝他走来。
开口第一句:“您好,南瓷的哥哥。”
应修景要比他高些,视线自上而下落在他身上,淡然开口:“你怎么在这里?”
“我本来跟南瓷约好送他来机场的,结果他却告诉我您要亲自送。”
台萧毫不设防,将南瓷仔细保管的秘密全盘托出,诚恳道:“我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我送。”应修景嘴角漾着丝引人发寒的笑:“你不放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台萧说:“是陵市天气多变,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我担心南瓷穿得少会感冒。”
安静一瞬。
应修景缓缓抬手,推了下眼镜。
嘴角弯着,语气却让人生畏。
“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