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愤然:“先停两周再说吧!”
而后再三强调对待学生要松弛有度,不能一意孤行。
南瓷不明白。
他没打没骂,抄几十遍作文怎么就一意孤行了。
可疑问和怒火不知道该说给谁听,他不想坐以待毙,更不想在两周后再次等来被无限延期的消息,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伤口上撒盐。
片刻后,他坐起身。
翻了下日历,果然,再过两天就是应修景的生日。
备忘录还是和他刚在一起设置的,那时候他沉浸在爱意里,问清楚他的阴历生日,一口气算了未来十年的,全都标记在日历上。
如今似乎只有应修景能帮忙,只要他肯帮他说句话,校长就会找理由让他回去上课。
有这个靠山在,不用白不用。
之前给应修景订做的刺绣……算了,都已经跟人家说不要了,而且,应修景也配不上他如此用心的杰作。
第二天,南瓷来到商场,在皮带专柜处看了很久。
指着其中一款:“这个我要了。”
专柜小姐抱歉地摇摇头:“不好意思先生,这个是今年限量版,已经有人预定,我们摆在这里是展览用的。”
南瓷表示没关系,退而求其次,选了另外一条。
包装好后在售货员小姐45度鞠躬下,离开商店。
他给应修景打电话,那端响了几声后传来无情的机械声。
自从上一次两人通过电话后,应修景没再主动联系他。
而南瓷也因为与日俱增的工作忘记这件事,偶尔想起来更希望多睡一会儿,懒得联系。
他翻了翻两人的聊天记录。
原来从上个月开始,他就不再长篇大论给他发消息,不再跟他分享自己看见的东西。
几个月前有一条视频,里面记录了那一天的黄昏和流云。
之所以把这条发给他,是因为南瓷在网上看到这样一句含蓄的表白。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小视频依然能点开,风声与他的呼吸声犹在耳畔,只可惜当初的雀跃早已坠入深潭,卷着泥土发霉发臭。
等了一晚上,应修景也没给他回电话。
如此,南瓷便明白了。
第二天一早就买了回陵市的机票,当天下午抵达别墅。
阔别一月,别墅还是原来的样子。
包括三楼他的专用写词室,走时什么样子,回来依旧是什么样子。
唯一不同的是卧室的床单换了颜色,从灰白色变成纯黑。
走进浴室,指尖拂过窗台边缘,再抬起时摸到一层薄灰。
应修景也有些日子没回来了。
南瓷去了趟超市,回来做了一桌子饭菜,赶在应修景下班之前,再次给他发信息。
[这么忙呀,那我做了这么多好吃的,你还能回来陪我一起吃吗?]
还不忘露出家里的餐盘与桌子。
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