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
南瓷打包了一份饭菜给洛奇送过去当晚饭,洛奇一边吃一边抱怨说没有南瓷做得好吃,期间又听他把康南西贬低了好几遍。
小坐了一会儿,他才离开医院。
南瓷沿着街边慢慢走,雪一直没停,身后一连串脚印被雪覆盖越来越淡。
来时一步又一步以为走得很稳,回头才发现,一阵风就能轻易抹去所有痕迹。
静悄悄地来,所以第二天就没人记得,他曾走过这条路。
南瓷回到家时,庭院里的灯没开。
借着月光与雪地的倒影,他拖着疲惫的双腿按下指纹锁。
玄关处比外面要暗一些,南瓷趿着拖鞋缓缓朝楼梯走。
经过客厅时,敏锐地察觉到一阵香味。
电子烟的。
他偏过头,准确锁定沙发中央那个红点。
头顶巨大的水晶灯亮起的一瞬间,他看见沙发上的人,两两对视,南瓷心里只剩唏嘘。
但他深知,自己想要的东西还没到手,唏嘘不可在此时表现出来。
南瓷上前一步,关切地问:“你回来了?头还疼吗?”
“去哪了?”应修景不答反问。
南瓷平静地回答:“洛奇脚腕受伤,我过去看看他。”
应修景没有回应,森冷深邃的视线始终锁定他的眼,很明显,这个答案他并不满意。
南瓷又补充:“粥做到一半,就接到洛奇的电话,你见过这个人的,是个娇气包,我就……”
顿了顿,他没有再说下去,反倒是坐在沙发另一侧:“突发状况,对不起呀,头还疼不疼了,你现在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
“早就吃过了。”
南瓷也早就看见茶几上摆着个砂锅,砂锅的标志是当地有名的五星级酒店标志。
他故作惊讶:“他们家的粥是老字号了,比我做得好吃。”
“的确比你做得好。”
应修景说完就站起身,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头也不回上了楼。
南瓷知道他生气了。
要是在平时,他绝对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
哪怕是让洛奇多等一会儿,也不会让应修景饿到肚子。
真神奇,在一起三年了,他见到了应修景鲜少的另一面情绪。
南瓷低笑一声,视线落在他遗落在沙发角落里的车钥匙。
突然记起当年为了鼓励他考驾照,应修景差人空运了台跑车,是他喜欢的橙黄色。
那时候他带着他站在跑车旁边,将车顶棚收起,敞篷跑车狂野又吸睛。
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车,南瓷几乎忘了呼吸。应修景告诉他:“学会就可以开出去带同学们玩了。”
可惜懒能战胜一切雄心壮志,南瓷一天一天拖下去,竟差点忘了,他名下还有一台豪车呢。
应该能卖不少钱吧。
南瓷先将砂锅洗涮干净,厨房里慢悠悠喝了一杯咖啡后,才来到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