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人?”应修景托起他的后脑,手指轻轻捏了几下他的脖颈:“梦里没有我?”
“不说了……忘记了都……”他羞红了脸。
因为有应修景在身边,梦魇消失得无影无踪,噩梦不再可怕,只能充当情调的配料。
昙花最喜在午夜盛开,这样才显得它高贵又不可多得。
没多久南瓷就觉得头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迟来的药劲,还是这个男人带来的效应。
当那条最喜欢的领带覆盖到他双眼上时,南瓷用绵力推他:“昨天才挨了一针,你今天就这么欺负我。”
能感觉领带在脑后打了个不松不紧的结,视觉消散后,听觉就变得异常清晰。
他听见应修景在耳边轻声开口:“医生打完,轮到我了。”
……——
南瓷接到应修景电话时,正在食堂排队买糖醋排骨。
应修景问:“你去上学了?”
“是呀。”南瓷拿着餐盘垫脚朝窗口看,估算到他这还能不能剩下两份,和应修景说:“我完全好了,头不晕了,鼻子也通气了。”
“到底是年轻人。”
南瓷‘噗嗤’笑出声来:“你也没那么老,说话干嘛一副老成稳重的样子。”
南瓷用脸颊和肩膀夹着电话,将两个餐盘放到窗台上。
最后两份糖醋排骨被他幸运地收入囊中。
等找好了位置,他才舒了口气问应修景:“你今天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呀,这个时间你不是还没有午休吗?”
“我让周然待会儿过去取份文件,以为你在家可以帮忙拿给他。”
“他找不到你的文件吗?”
“昨晚没整理,忘记放到哪个文件夹里了。”
所以他昨晚是工作完以后直接就过来找自己了吗。
南瓷一想到昨晚的种种,脸上温度腾地上来。
可还没等说什么,应修景那边就开始忙起来,很快挂断了电话。
洛奇抱着篮球过来,往他那边扔了个瓶饮料,笑着跟他说:“谢了啊南瓷,还真帮我打到糖醋排骨了。”
“今天很幸运。”南瓷说:“最后两份了。”
“是吗!”洛奇吃得更香了。
南瓷把自己这份饭吃完后,突然站起身,洛奇还啃着骨头叫他:“你等我会儿啊。”
“我去请个假,回家一趟。”
“回家?你怎么了?”洛奇不让他走:“下午和化学系那几个打篮球,你得给我们当啦啦队加油啊,不能让他们看扁了啊!”
“家里来人取东西,他不知道在哪,我得回去找找。”南瓷背上书包,说:“你篮球打得那么好不用加油一定能赢的,慢慢吃,明天见。”
应修景不喜欢别人随意进出他的书房,更别提在他桌上翻东西。
南瓷深知这一点,平时也很少进书房。
本来他最近就很累,南瓷不希望他的眉头会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