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年没什么重要的,”祁夏璟温柔地抬手揉她发顶,轻描淡写的口吻,
“当个笑话听吧。”
黎冬怔怔望着男人唇边轻慢笑意。
“啧啧啧,看看祁夏璟这幅信手拈来的撩妹模样,谁能想到他以前那副拒人千里的鬼样子。”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于邮举杯仰头一饮而尽,右手搭上陈启肩膀,话里带着几分醉意,“弟妹我和你说,以前给祁夏璟告白的人可不要太多,什么样的漂亮美女没有?你猜他怎么说的?”
“他信誓旦旦地告诉人美女,”于邮没骨头似的瘫靠在椅子里,学着祁夏璟的模样挑眉,吊儿郎当道,“‘抱歉,我是单身主义者。’”
“放屁你单身主义者!居然比我和老陈还先找到对象,有没有天理了!”
祁夏璟笑看对面两人愤愤不平,骨节分明的手轻晃高脚杯,放至唇边轻抿,随即勾唇应下:“怎么不能信。”
“她不在时,我是单身主义者;她在时,我便是黎冬至上主义者。”1?G
男人抬起眉梢,轻飘飘地反问:“有问题?”
“骚啊兄弟,”于邮佩服地竖起大拇指,“情话一套一套的,你是真的骚。”
祁夏璟风轻云淡地举杯回敬:“过奖。”
席间又是一片欢声笑语,功成名就的三人笑谈过去往事,祁夏璟自始至终都是满不在乎地笑着。
默默吃饭的黎冬只觉胸口闷堵,心上像是压着一块巨石,沉甸甸地不住往下坠。
她终究还是匆匆起身,借由去洗手间,仓皇逃离包厢。
露天长廊外空无一人,凄清月色倒影在空地小池的清澈水面,波光粼粼,寒凉空气刺激肺部神经,倒是驱散些窒息的闷堵感。
黎冬出神地望着天上月亮,思绪放空地靠着长廊的木柱子。
“黎小姐。”
深埋记忆的陌生女声在耳畔响起,黎冬回眸看向长廊尽头的颜茹,就听女人礼貌而疏离地同她打招呼:“好久不见。”
时隔境迁,黎冬再面对女人时,也再不会是十年前的小心翼翼,微微点头:“颜女士,你好。”
颜茹做事最讲效率,开口便直奔要害:“你和祁夏璟在一起了,对吗。”
“是,我们在一起了,”黎冬口袋里的双手成拳,末了又添一句,
“也不会再分手。”
与人相争最忌讳自亮底牌,话出口的瞬间,她就知道这场角逐再难辨赢。
“你就是把我哥哥抢走的人吗。”
未等颜茹再开口,女人身后的拐角处走出一名孩童,单纯的黑眸直勾勾地抬起望着她。
八九岁的孩子什么都懂,穿着一眼便知价格不菲的西装,黑白分明的眼,脆生生地又问黎冬:“你可以把我的哥哥还给我吗。”
“小宝。”
见祁厦不断朝黎冬走去,颜茹皱眉忙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