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冬也觉得奇怪。
她谈不上心向佛,上次来护安寺也是高考前,还是被沈初蔓邀请、想来求求佛祖保佑父母身体健康、她高考顺利、以及匆匆句关于她和祁夏璟未来。
那时她、沈初蔓和徐榄费尽力气爬到山顶,纷纷在观音菩萨佛前诚恳祈祷,唯有祁夏璟双手插兜站在旁边,被黎冬劝好久,才不情不愿跪下参拜。
意气风发少年只信事在人为,认为与其毫无自尊下跪祈求,不如诚心实意地多努力两分。
这份态度适用于高考成绩,对于感情更是如此,在天之骄子如祁夏璟眼中,他便是自己神明,无坚不摧。
黎冬不知道这十年间,究竟发生什。
“小七,你手袋是不是忘在车里,”徐榄呼唤声自不远处响起,沈初蔓回头就见男人将车钥匙丢给她,“走过来才想起,你先回车上拿吧,替你排队。”
“行吧。”?
丢三落四沈初蔓无奈空手离开,独留下徐榄和黎冬面面相觑,四目相对,两人交换目光。
“知道班长你想问什,”徐榄歉然地笑着耸耸肩,无可奈何语气,
“但老祁从不外露表达情感,只知道他对拜佛事有心结,具体成因无所知。”
“没关系,”黎冬摇头,长袖下双手攥紧衣角,“不过可以问问,你是怎知道他有心结?”
徐榄陷入回忆,沉吟片刻:“他自己说。”
那是徐榄第次见到祁夏璟醉酒。
印象中祁夏璟酒量好到千杯难醉,大学第年某个仲夏夜晚却连着几天闭门不出,期中考都错过两门。
徐榄去公寓找到他人时,少年早已喝到酩酊大醉。
在众星捧月中长大少年,此时颓废而狼狈地瘫坐在公寓客厅,凌乱衣裳发型、昏暗无光房间、以及糜烂酒气味道,都深深烙印在徐榄脑海。
他记得自己问很久,酒也陪着喝四五瓶,偏偏个字都没法从祁夏璟嘴里撬出来。
提起当年往事,徐榄同样表情凝重,沉沉道:“那天老祁只和说过句话。”
“那日在佛前,没有心诚。”
意气风发少年终于被杀死,永不会再恣意张扬,声带被酒精灼烧到溃烂,不再清朗嗓音低哑地自嘲笑着:
“你看,这就是报应。”
“”
“真不知道具体原因,”徐榄笑容中有几分苦涩,他定定看着黎冬,踌躇片刻还是出声:“班长,知道没资格指手画脚。”
“但如果可以话,多心疼他些吧。”徐榄远远望着人群里出挑人迈着长腿过来,垂眸道:
“祁夏璟只是从不喊疼,但他这身傲骨,早在这十年里被无数次打碎重组。”
“在聊什。”
浑厚低沉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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