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知道,当年分手会对祁夏璟造成这样深刻长久伤害。
如果不是他亲口所说,黎冬或许永远也不会意识到,她原来是这私自胆小人。
他们分手故事没什所谓隐情,不过是各方面都悬殊两人在不合适时间相遇,而在她意识到自己贫瘠终成拖累后,做率先放手懦夫。
目送祁夏璟下楼离开时,黎冬有瞬忍不住会想,如果能重来遍、如果她按照约定去魔都、如果她能丢下病中父亲而把祁夏璟牢牢绑在身边,切会不会不样。
可惜没有如果。
思绪回笼,黎冬将冷掉饺子蘸醋吃掉,酸涩味道刺激味蕾,遮盖住饺子原本味道,让强忍泪意卷土重来,尽数被压在眼眶。
她是很少情绪化人,深深吸气后平定心情,拿起手机看十分钟前发来消息提示。
没有备注手机尾号显示1222,发来短信只有短短三个字:
——对不起。
良久,空荡无声房间响起道隐忍短促抽噎,没有眼泪落下。
黎冬终于明白,为什她第眼就觉得号码眼熟。
12.22,是她生日。
换号码是他们在起第天,祁夏璟废好大功夫才弄到。
十七岁少年头枕在她肩膀,用孩子气霸道威胁她:“你要是敢忘记手机号,就和你分手,然后立刻换个号码,让你再也找不到。”
语成谶。
黎冬果然忘记他手机号重新生活,他们也早就在十年前分手,各奔前程。
没有信守承诺,从始至终只有祁夏璟个人-
周时予手术正式由祁夏璟接手。
消息经传出,只用几小时就人尽皆知,整个科室上午都在讨论五楼那个没人管有钱人家小孩,和祁夏璟究竟是什关系。
以及在这件事里,黎冬又扮演怎样角色。
黎冬对各路旁敲侧击和直白询问都概拒绝,照常问诊看病,午休吃饭后,独自去往五楼病房。
空荡病房仍旧无人看护,周时予正安静地坐在床头看书,脸色苍白身形瘦弱,单薄仿佛阵轻风就足以折断。
黎冬将门轻轻关上,走到病床边看监测数据。
以往她过来时,男孩大多都在午睡,即便是难得清醒,寡言内向两人也没有过任何交流。
黎冬从口袋拿出便条,照例要写下注意事项时,沉默男生突然轻声开口道:
“这段时间谢谢你,黎医生。”
男生变声期刚过不久,又太久没说话,简单几字里听出嗓音有些沙哑,语调却很柔和。
“没关系,”黎冬不知道他感谢代指什,只是意外周时予会主动交流,询问道,
“感觉好些吗。”
“咳嗽时偶尔会胸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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