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多大力咬我。”
涂佐柘笑眯眯地看着他,断断续续地哼了一声:“你出了好多汗,我不要。”
杜哲也跟他开玩笑,想让他轻松一点:“师弟,你也变了,以前你不会嫌弃我的。”
涂佐柘嘿嘿笑了两声。
“用力——!”
王医生跟杜哲的话语同步,一声令下,涂佐柘想象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将士,一只手握紧提供力量的兵器,另一只手揪着冰凉的栏杆,撑起腰挺直往下用力,他惊喜的看见肚腹小了一点,糟糕的是这个小崽子卡在骨缝里。
合不拢的双腿,忍不住分的更开,想给宝宝开拓一条出路。
几次拉伸极限的用力,扯痛肿胀的右腿,在床上力竭急促喘气,宝宝却一直停滞不前。
好调皮的宝宝阿,爹地的骨缝很温暖吗?!他故意吓唬宝宝,向医生提议道:“我……我没力了,要不你把我骨头打碎……得了。”
王医生也皱着眉头,虽然是早产,但宝宝个头不小,沉思的模样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方案,涂佐柘吓了一大跳,吓唬宝宝的,可千万不能坑自己。
长长地憋了一口气,紧紧盯着卡在骨缝里的凸起物,加油,奋起,为了骨头不被敲碎而努力。
“还差一点!”王医生来劲儿了,指挥道,“再来一次,宝宝的头就出来了!”
杜哲轻声安慰道:“我在你身边,不怕,我们再一次用力,好不好?”
好温柔阿。涂佐柘不住点头,整整18个小时的产程,尽管从头到脚都是疲惫,但一想到宝宝要出来见面,这么调皮起码得攒点力气在小兔崽子屁股来两下,这就是他的动力了!
他再次憋住一口气,无法呼吸的肺腑发闷,喉间爆发出沉闷的痛吟,他紧紧盯着腹部往下的小肉团,在心里暗暗较劲,小兔崽子,斗长久,斗不过你爹地,你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爹地生过,比你有经验……
“呃——!”
瘦弱的身躯起起伏伏,每一次起身,贴身的病服映出两侧的肋骨,衬出一条一条的折痕,源源不断的汗液滴在胸膛,浸湿胸前一小片布料,他拼尽全力贡献全部的力量,给肚子里的两个小生命。
杜哲至今仍在崩溃的底线边缘徘徊,连他的陪伴都很无力,涂佐柘在为了宝宝们用尽全力,而他站在旁边,除了用言语安慰再无别的用处,当涂佐柘涣散的眼神费劲地聚集到手术室上跳动的数字,杜哲五味杂陈,他是不是也觉得时间很难熬?
六年前呢?一个人生柔柔的时候呢?
会不会更难熬?
“再来一次,很快!加油哦,涂佐柘!”
医生严肃的语调,搅的杜哲手足无措,手上的力道明显加强,涂佐柘单薄的胸腔不住起伏,时不时地抓住脑袋很是苦恼的模样。杜哲深知无法代替他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