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跟黏在椅子上似的,疯狂点头。
涂佐柘埋头扒饭,偶尔跟柔柔搭一两句话,时不时地抬头看杜哲吃得香不香,杜哲夹菜给他,每一道菜都会说很好吃,涂佐柘喜滋滋地含着饭,笑得合不拢嘴。
唱过生日快乐歌后,杜哲坐在对面,分给他一块草莓蛋糕。
一颗粉嫩的草莓点缀在白色的奶油上,他不仅想起了几个月前没吃上的草莓小蛋糕,还想起三年前杜哲在街角咖啡厅里的那一块草莓蛋糕。
杜哲坐在对面,淡漠疏离的眼神下,冷眼旁观看他吃完一整块蛋糕,开始言辞温柔地兴师问罪。
这些不合时宜的记忆从黑匣子跑出来,涂佐柘心慌到不知所措,坐立不安,他低下头呼吸新鲜空气,按住发疼的心脏,揉了揉眼睛,缩在椅背上,告诉自己草莓蛋糕不好吃,一点儿都不好吃。
等他成功说服自己草莓蛋糕不好吃,抬头笑道:“我刚刚饭吃太饱,吃不下了。”
杜哲捏住他冰凉的手腕,担忧道:“没事吧?需要去医院吗?”
“没事没事,我看着你们吃就好。”
杜哲跟柔柔一口一口地瓜分两小块蛋糕,涂佐柘不停地咽口水,最终找个借口躲到厕所里去。
剩下的蛋糕被杜哲塞在原来的包装里,他假装不经意间瞄了眼,蛋糕被包装好扔在厨房的角落中,柔柔跑过去围在蛋糕旁边,问正在收拾的杜哲:“爸爸,明天柔柔还能吃蛋糕吗?”
杜哲让她张开嘴巴,用手指摇摇松动的门牙,应道:“你快要换牙了哦,不能吃了。下次爸爸再给你买新鲜的。”
这么大的蛋糕,这两个宝贝只吃了两小块,其余的蛋糕快要被当成垃圾扔掉,好歹花了几百块呢,心疼。
洗过澡后,杜哲穿着睡衣,蹲在他面前,捋起他的裤子,瘦成竹竿的腿上,肿得跟馒头一样的膝盖特别突出。
涂佐柘盯着肿起的膝盖,嘀嘀咕咕道:“好像阿。”
“像什么?”
“哦,我前几年腿伤过,肿得跟这个一模一样。不过没关系,那时都自己好了,这个嘛……可能过几天也就消了。”他心里想着,这副身体好惊喜,一会儿冒出一个毛病。
“还能走吗?”
“可以的!”六年前不仅可以走,爬山游泳都不耽误,反正全身24小时都疼,也不在乎多一个地方。
杜哲怕刺激肚子的宝宝们,没有用冰敷,担忧道:“明天带你去医院看看,让我安心,好不好?”
真是最受不了这种温柔的调调,涂佐柘鬼使神差地点头,杜哲便也放下心,开始例行每日公事。
杜哲先是用温度适宜的毛巾覆盖在快要被撑破的肚皮上,紫红色的条纹爬在侧腰,跟陈年淤伤一起添了不少色彩,涂佐柘看着每日新颜的肚皮,不由得感叹一句,好一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