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紧接着,稍有埋怨,不满道,我还亲自去过现场报案呢,警察说我没有证据,开玩笑,难道这些是我自己打的吗?唉,可惜了,每次录音录像都被他们发现删掉。
甚至情难自已地不由地赞叹一句,他们真的很专业。
他怀着歉意说道,不好意思,我又说多了。我真的没地方去,你是新来的邻居吗?你在哪边住,明天把垃圾放门口,我会帮你拿下去的。
涂佐柘的声音戛然而止,一阵嘈杂音结束了这一段不完整的录像。杜哲找不到答案,这些人到底是谁,在蓝非通红灼热的目光中,再重新开启这段短小的录像。
而后,杜哲仔细辨别开头嘈杂的对话。
一个人问他到底什么时候还钱。
棍棒挥下带风,落在硬邦邦的骨头上,涂佐柘闷哼一声,答道,轻点,轻点,再给我点时间嘛,别把我打死了,打死了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回来阿。
那个人继续说道,开玩笑,要是打死你,老大就把这房子卖了抵债。
涂佐柘挨了几棍,才答道,尊重一下法律好吗?我才是所有人,是你说卖就……哎哎哎,不说了不说了,不废话了!
另一个人问他杜哲到底在哪里?!
涂佐柘听起来很开心,断断续续也要把话说完,我哪知道杜哲在哪里,要是我老公知道你们这样对我,早就把你们追究到底了阿。
几处棍棒同时挥下,声音巨大的一致,那特么你老公到底在哪里,你倒是说阿!
涂佐柘连续咳嗽好几声,才说道,不知道,哎哎哎哎,说实话也不行!
第三个人问他到底要不要离开这里。
涂佐柘这回也不笑了,恶狠狠地说道,你回去告诉白禹基,把我打死好了,我死也不要离开这里,这是我家,再来就告他擅闯民居,哼,等着吧,我手里头有证据。
听起来那个人打得更用力,发出哼哧哼哧的喘气,你哪里来的证据?我让你录,我让你录!
涂佐柘小声道,没有了,没有了,轻一点,他到底给了你们多少钱阿,这么卖力,哎,这一行好不好混,其实我体力也是不错的……不说了,真不说了。
杜哲捕捉到“白禹基“三个字开始,便有如重锤击打,心中难以平静,颓然坠入沙发,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搅弄成一团乱麻。
他联想到那天中午所看见的监控。
白禹基找到这里,将涂佐柘逼入墙角,视线内瑟瑟发抖的身躯,他终于明白涂佐柘说的砸他的家是什么意思,他终于明白,明白涂佐柘那一点畏怯是从哪里来的。
是骄傲的他趴在地上边挨打边求饶,警告之人每念一次名字,这满身的伤痕便加深记忆,让他听见这三个字便怕,让他看见这个人便产生惧意。
可他就算是如此惧怕,也还要声势浩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