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如此霸道无礼地说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愿意了。
鼻息渐渐靠近,停留在鼻尖与鼻尖碰及的距离,涂佐柘见他久久不往下动作,等不下去,便身手敏捷地反过来将他压在墙间,笑着问道,这是你想象很久的场景吗?
而后他当机立断地突破方才鼻尖与鼻尖的距离,缓缓往下压在柔软的唇上,却异常笨拙,不晓得要怎么继续亲昵,杜哲早已按捺不住,一手搂着他的肩膀,一手按住他的脖颈,唇///齿////交错,如痴如醉。
一吻过后,他却觉得些许尴尬,脑袋有些充血,满脸憋得通红,望着杜哲深情的模样,竟问出一个煞风景的问题。
哈哈,说来丢人,他当时问的是,你会看着我的照片打//手//Q吗?
可不像现在,三人合照都要P掉才行。
在广宁市的最初几年里,是杜哲一步一步引导着他适应城市的生活。初入文学社的时候,未像邓子朋那样嘲笑他入这些含金量不高的社团,对以后就业没有任何帮助,而是送几本自己批注过的书,让他学习摒弃高中时期的八股文,将脑子里的东西转化成文字,从而写出获奖的小说。
在他的目标设为破游泳队记录时,未像其他人一样说他自不量力,而是每周末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陪练。在两人确立关系后,他大言不惭夸下买房的海口,杜哲从未提过要直接资助,而是陪他逛了一间又一间的楼房,直到买下房子。
他想,杜哲是了解他的,没有嘲笑他的自不量力,没有提出直接给他买一套房子,至少杜哲知道,他需要的根本不是最直接的帮助,至少他曾经在杜哲这里体会到少有且不属于他的既浅薄又不值一提的自尊。
杜哲从来不打击他,也从来不直言鼓励他,可杜哲过去每分每秒的陪伴都给予充分的尊严。
说来惭愧,他在当下其实也没发现,这些都是他不停地回想怀念的时候,才发现杜哲做的所有事情是那样体贴。
他知道,他的杜哲着实是个很善良的人,往日从未见过他生气的模样,他像是一湍细水长流的河流,在过往的旅途中自我过滤,不曾带走一丝丝焦躁或怨气,沉淀的仅有依然沉静如水的内心。
直到那样的事情发生后,即便确实可以理所当然的愤怒,终究也是克制占了大半。
他的杜哲呀,遇见不愉快的事情,最大的怒气是沉默,实在忍不住才会说一两句不太好听的话语。可涂佐柘不想他憋着,宁愿他可以像白禹基这种没什么资格的案外人一样,肆无忌惮地怨他、打他、骂他。
可杜哲放弃这种发泄的权利。
不管如何,在他的心里,杜哲一直未随岁月的流逝褪去,自相遇起,他一直颜色明亮鲜活于心。他一直相信,世界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