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休息会儿吧。”
“哦。”涂佐柘昏昏沉沉地跟着他走,耳朵里似蒙上层浅浅水障,只依着大小背影行走,手腕却忽然把被人扯住,平衡不住往旁边扑,疾驰车“咻”声堪堪擦身而过。
涂佐柘彻底被吓懵,愣愣望向扯他过来杜哲,心惊胆战望眼身后,柔柔安安被他护在身后,此刻见爸爸掌心流血,立刻跪在地上为他吹气,杜哲低声斥责:“这快车你没看见?!”
“……”还真特没看见。
如果不是杜哲在,他和柔柔都没命,涂佐柘也紧紧盯着掌心赤红,束手无策地拽住自己头发,内心愧疚:“很尽力在学着照顾好柔柔。”
“走路看车,连柔柔都会事情。”
柔柔像呵护宝贝样,呵住他发冷身躯:“爹地太累,们回家再睡哦!”
涂佐柘满目羞愧,杜哲随意擦去血迹,领着他们到车面前。
坐在后座涂佐柘坐得笔挺,个瞌睡也不敢打,杜哲下车后领着他们到幼儿园附近小区晃悠,接着涂佐柘就莫名其妙出现在陌生房门口,杜哲带他和柔柔参观此处房子,他也不敢说,也不敢问,就跟着瞎晃悠。
但他死都没想到杜哲做朋友做到这份上,为柔柔病情牺牲真大,竟然跟如此厌恶人起住,还特意租套三居室,主卧留给他意思是能解决就在里面解决,千万别轻易出来打扰他们父女天伦之乐吗?
他坐在软塌塌沙发上,抱着柔柔望向阳台。
说实话,他还是想回家。
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狗窝嘛。
知晓两人要去参加婚礼,杜哲已将柔柔安排至幼儿园托,柔柔还以为他们两个人要去约会,非常乖巧地向他们挥手,说道:“会乖乖,爸爸跟爹地快点去谈恋爱吧!”
涂佐柘个头两个大,只默默地向着杜哲,说句抱歉:“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婚礼前晚,他在卧室地板辗转反侧,幻想着邓子朋跟邓子豪婚礼到底是什模样,该是白纱遍布宴客厅,还是黑白简易极简风。
他赞叹道,对养眼人出现在殿堂里,接受亲朋好友祝福,晚上再喝几杯小酒,该是多惬意又小清新时刻。
说实话,他也曾幻想过跟隔壁房间杜哲举行个别样仪式,例如两人相约跳伞,在空中他突如其来向杜哲求婚,落地便立马去登记,又或者在高空隧道两个人吓得腿软发抖时,将他背在身上,威胁似来句,走过这条桥,就是人,走不走?
不过,现在身体不如往日强健,跳伞恐怕不行,长期缺眠得猝死在半空,背起杜哲估计先发抖是他自己,想起那身腱子肉就腰疼。
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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