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恭喜他,孩子已经四个月。
再检查他被打伤淤痕,简单地处理他四肢上淤伤,用力按捺他胸口及肚腹上发黑表皮,他忍不住弹跳起来仰天痛呼。
医生无可奈何地摇头,说他身体内部脾脏可能已经破裂出血,要立刻接受治疗,不太适合怀孕,但孩子长得很好,他可以先回去与男朋友商量下。
他捏紧检验诊断单和孩子首张B超照,无奈地望着灰蒙蒙天,人都找不到,到底要怎商量阿?
月天气寒风带雨,他已然忘却那天是怎从医院走出来,又是如何走到杜哲发小白禹基家门口狂按门铃,但他记得白禹基听闻他来意后,朝他呸声,憎恶地说,你也配。
白禹基直看他不太顺眼,暗地里总是要针锋相对,放在以前绝不服软,先干架再说,但是此刻有求于人,不得不抹掉脸上肮脏唾沫,讨好地望着他。
他只祈求件事,请他告诉自己,杜哲到底去哪里,为什不告而别?
他所发出所有短信,拨出去所有电话,全都石沉大海,他甚至在想,这美好人出现在他生命里,是不是仅仅邂逅场美丽泡沫,本质上是戳就醒幻觉。
白禹基冷笑声,凑在他耳边,语气阴森森让人发寒,说道,你害得他父亲锒铛入狱,你觉得他还会原谅你吗?哦,顺便说句,他们父子感情很好,所以,你死定。现在他跟着他爹地出国,也许深造完会回来,也许不会回来,但无论如何,你都是他最不想见人。至于孩子,你随意处置,他不会在意。
涂佐柘门心思全放在,为什杜哲不明不白地消失,如何告诉杜哲他怀孕,白禹基话里其他讯息,他当下没有很好地捕捉到——否则他当场就可以反驳,杜哲父亲入狱,其实跟他点关系都没有,而且只要彼此相信,这都不是事儿,更何况,他又有什动机?
临走之前,白禹基跟他说,他家,是他派人砸,算是替杜哲报仇,要是他再出现在广宁市,出现次,他砸次。
也不晓得他哪来这大仇恨。
但涂佐柘偏偏是吃软不吃硬,白禹基警告过后,他更坚定地守在这座城市,等杜哲回来,电视上警察大哥都教过,如果人走丢,最好办法是站在原地不要动。
他要等,等走失杜哲回来。
等他回来,洗衣板太便宜他,定得从榴莲和键盘中间选个,后面想象画面已经变成,该怎样不失尊严地给他台阶下呢。
白禹基简直是个言既出驷马难追“君子”,说砸就砸,他派来人会先报上他大名,再字正腔圆强调要求他离开广宁市,然后开始见到什砸什。
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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