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个人跑来跑去也没人给他搭把手,主动提议白天留下来跟他一起照顾柔柔。
对于白星纯这种行为,涂佐柘拒绝过,可没料到白星纯看起来文静容易说服,执拗的劲儿却让他如何也推不掉,满怀着一片好心,连汤都煲了两种,骨头汤给柔柔喝的,鸡汤是给他喝的。
白星纯边从保温壶里舀出一碗热腾腾的汤,边笑着说道:“我看你一天到晚也没吃什么东西,给你熬点汤暖暖胃。”
涂佐柘盛情难却,汤也是真的香,他摸紧空荡荡的胃,捏着碗往嘴里倒汤。
喝了一两口就停住,捂紧腹部憋着疼,一股脑地将剩下的一点全都倒进嘴里,整个人缩在椅子里打着冷颤。
白星纯以为是食物中毒,差点要叫医生,涂佐柘及时拉住他,他却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弱弱地问道:“柘哥,我煲的汤,有这么难喝么?”
涂佐柘歇了一会儿才说道:“下次你别给我煮了。”
吃了也是浪费。
想了想,柔柔还是要喝点汤水补一补,可是自己也没时间回家煮,于是又添上一句:“柔柔的汤我也会付钱给你的。”
傍晚白星纯接上黄兴泽过来医院,黄兴泽向柔柔复述当天幼儿园老师所教的东西,柔柔右手无法写字,黄兴泽握着她的左手在作业本上写字,涂佐柘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便说道:“柔柔现在右手受伤了,可以不写作业的。”
“不行,我要写!”
“不行,会落下功课的!”
涂佐柘瞧着两人异口同声,实在没搞懂幼儿园有什么功课可言,不就日常玩泥巴,强行将两人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道:“功课要独立完成。”
黄兴泽坐在旁边写自己的作业,时不时地回过头望两眼柔柔,白星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涂佐柘恨不得挡在两人中间,大喊一句,别看了别看了!
但他只能假惺惺地谢过白星纯炖的汤,送他们到门口,并且欢迎明天再来。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还是得算得清清楚楚才行。
护士拿着一大叠缴费单,递到他手里,说道:“涂先生,预交的住院费用快扣完了,麻烦提前再存一些进去。”
涂佐柘应了声,扶着硬邦邦的腰下到一楼缴费,夜里缴费窗口少,挂急诊的人多,他排到队伍的最后面,往前走动一人,便挪动着小碎步往前,模样姿势都显得异常滑稽。
每天坐在电脑跟前码字,还得抱着柔柔做各种各样的检查,没了廉价膏药的支撑,尾椎骨突突地疼,坐跟站都显得特别难受。
像一根齐腰宽度的大铁针顶着骨头,左脚动时左边疼,右脚动时右边疼,站着的时候两边都疼,挪动的每一步都疼得冒起接连不断的冷汗,连后面排队的人都嘀嘀咕咕地嫌他走得慢。
他才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