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想给自个儿顺顺气,委屈的嘴角没收住,没过一会儿又哭出来,只顾着喊爹地,啥都说不清楚。
“她还没吃饭。”杜哲提醒道,“我买了点菜,我去做一点给她吃。”
“哎。”涂佐柘焦急叫停,身子往外一挪,脚被卡在床尾,差点掀翻整个床——竟然忘记自己的脚踝还挂着手铐,拷住的脚边顿时蹭破一层皮,疼得嘶嘶地缩着气。
……柔柔哭得更大声了。
他稍微有些尴尬,杜哲本是平静的脸,看见他脚边的手铐,顿时也非常难看。
——杜哲不会以为他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吧。
但他只顾得上安抚好柔柔,便使着眼色让杜哲用旁边放置的钥匙解开手铐,杜哲一脸无言地解开后,涂佐柘忍住惯性的眩晕,抱着柔柔满眼期待地对杜哲说道:“你也没吃吧?你开车也很累了,我来做吧。”
也不等他说什么,穿上拖鞋就跑去厨房,柔柔用力揽住他的脖颈,杜哲怎么拉扯都不下来,忍无可忍地严肃道:“柔柔,你先下来。”
柔柔哭得更大声:“我不下来,我是个树袋熊,我要抱住爹地。”
为了证明她自己是个树袋熊,两腿夹得更用力,小手简直要将他抱得窒息,真的像动物世界里的树袋熊紧紧抱着汁液犹盛的树木,渴望地汲取树上的绿色能量。
涂佐柘哭笑不得,忍着老腰的阵痛,对杜哲说不要紧不要紧,悄悄地说她在闹脾气,先让她安定下来,让杜哲去客厅坐坐。
哄骗着她挂在背后,像小时候那样用背带固定她,身型娇小的她牢牢地抱住他的腰,杜哲买的菜躺在灶台上,他粗略地看了一下计算价钱,转身就记在挂在厨房的账本上。
他利落地洗菜、切菜、炒菜,同时下米煮饭,本来挺疲惫的身体,背上还有沉甸甸的爱,一想到杜哲也有可能会在自己面前,坐下来跟柔柔好好地吃顿饭,就像打了什么神奇能量,一点都不觉得疲累,甚至还在心里哼起了歌,快活得不得了。
杜哲在外面坐了一会儿消化自己的怒气,平静地进厨房去帮忙洗菜、择菜。
厨房本来就小,他进来以后更拥挤了,不经意擦碰到杜哲的肌肤,让涂佐柘身体机能反应,柔柔趴在背后跳着脚说道:“爹地,你耳朵好红哦,爸爸,你去开下空调啦。”
涂佐柘抄起煎好的鸡蛋,丢了锅铲阻止道:“不用不用,我不热。”
主要是他除了脸热,其他部位都冻得像进了冷藏柜,哄着柔柔出了一身的汗,再开空调,感冒就不是一周的事了,贫穷让他瑟瑟发抖。
柔柔撒娇道:“爹地,我热。”
杜哲趁机问道:“那你要不要下来?”
柔柔乖巧地点点头,往涂佐柘侧脸亲了一大口:“爹地,我要下来咯。”
再背一会儿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