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市,大概是周中某天,见着他面色如常笑脸相迎,大夏天却穿着冬装裹得严严实实,家里无丝光亮乌糟糟。
涂佐柘刚开始还会期盼着他来到,准备好大堆解释,杜哲却不会再听他辩解,心情好就回问句你以为这样你就摆脱得你们之间关系?心情不好就眼里放着冷箭告诉他,自己只是纯粹接柔柔出去玩,别什,请他都不要再想。
等柔柔回来后,涂佐柘会穿着长袖,目是掩盖住手臂上是不知何时被剃须刀刮伤血痕,听着柔柔事无巨细地告诉他,爸爸特别好,有时带她去去博物馆,有时是去看电影,有时是去图书馆。
听起来,杜哲很享受他们迟来父女时光。
涂佐柘独处时间开始变多,偶尔会有些跳脱记忆,上秒明明自己还在屋里,下刻发现自己在天台吹风,脚下是排捏空变形啤酒瓶和红星散去烟头。
他往下瞧,T恤上晕开大块漏出酒渍,下意识地凑近闻,是尼古丁混着酒精味道。
被杜哲发现后,他斥责这些喝酒抽烟是不良习惯,实在不适宜抚养柔柔,涂佐柘赶紧强迫自己戒掉,却也没有其他好办法,就是买副手铐,个人时,便将自己脚铐在床头,因为双手还得敲键盘赚钱。
也许是基于杜哲会抢走柔柔恐惧,抑或是想给自己找些事情,无比珍惜跟柔柔待在起日子,给她喋喋不休地讲着新奇故事,给她天做几顿饭吃,生怕她吃不饱,或者以后再也吃不到他做饭菜,忘爹地味道。
频繁地收拾家徒四壁家里,忙碌生活占据人生部,麻木地不再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
大约半年后,身体和心理到达人生最低谷,才说服自己想开些,躲不开,避不过,忘还不行吗?这段记忆丢入黑匣子里,打算永远都不放它出来祸害自己。
但是杜哲今晚无缘无故提起这个问题,熟悉压迫感便令他如坐针毡。
揪紧掌心,额头冒汗,心里慌张。
已然放入黑匣子记忆,张扬着罪恶小手,沿着边缘争先恐后地涌出,而后熟悉彷徨、无助、焦虑便会入侵,劈头盖脸地砸向勾紧神经,扰乱平稳思绪,直至情绪失控。
而他必须在失控之前,学会控制自己。
杯中余下红酒,被杜哲杯饮尽,面无表情地合上书页。
涂佐柘坐立不安地扭动时想着,凳子上定装着矮刺吧?不然屁股怎刺刺疼。皮肤由内而外地焯烫,白炽灯炽热在燃烧,光亮刺入他瞳孔,他埋下头,缓缓地呼吸着清凉空气,用粉色小毛毯掩盖裸露皮肤。
手机在玻璃桌面震动,杜哲很快接起,涂佐柘也眼尖地看见“汪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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