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相熟样子,毕恭毕敬地给他斟茶递水。
涂佐柘煞白着张脸,握紧拳头抠入掌心,半晌才艰难地说道,跟他真没关系。
杜哲见他如此反应,心知猜想得八九不离十,冷笑着继续质问他,没关系怎会让他大摇大摆地进来?
他说,正是这个人从家里窃走资料,亲自将他父亲送入监狱。
涂佐柘脸色明显惊慌,下意识地撇向睡在杜哲旁边柔柔,揪紧裤缝慌不择路地为自己开脱,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他是远方亲戚,来跟借钱。
杜哲轻轻摇摇头,满眼都是失望,说道,方才给过你机会,你原本说你们没关系,现下又说是远房亲戚,该信你哪条?或者,该问问,被收买你们,是怎分赃?
涂佐柘紧张道,没有跟他分赃,真跟没关系。
杜哲逼问道,分完脏,花完钱,现在撇得干二净,你当真不仁不义。
可他真不知道要如何撇清这种……无法撇清关系。
那天涂佐柘除会否认,其他什都不会说。即便他遍遍地解释与否认,不断地重复洗脱罪名言辞,战战兢兢地据理力争,也只会换来杜哲次次有理有据驳回,斩钉截铁地给他定罪判刑。
他躲不开,避不过,也撇不清那个人与他关系。
在杜哲循序渐进逼问中,抽丝剥茧层层分析,他觉得,杜哲说确实有道理。
他最终不得不承认,他涂佐柘,确确实实为杜哲父亲锒铛入狱出过力。
杜哲让他明白且相信,是他亲手让爱人父亲入狱,他们之间牵扯着毕生无法化解仇恨,而他哪里来脸,在那天咖啡厅里还跟他讨块草莓蛋糕。
饱含自责煎熬日益剧增,他有时想想也不明白到底哪里不对,但再想想杜哲话,他就是不对,他就是罪魁祸首,他破坏别人完整家庭,让父子情深他们无法团聚。
他有罪。
他罪大恶极。
他罪无可恕。
他罪该万死。
他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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