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做选择题了阿。
涂佐柘迟疑了一会儿,犹豫着望向杜哲。
邓子朋捏紧他的下颔,迫向他机械扭头,满脸都是呷醋的模样,道:“怎么,阿哲是你兄弟我不是你兄弟阿?我请你做伴郎你望着他干嘛?”
涂佐柘:“……不,我是在想,你这个孙子结婚我做伴郎,你要怎么给我敬茶。”
邓家豪捧着肚子哈哈大笑,邓子朋用筷子敲着杯子,说道:“……你真是句句不忘占我便宜,现在不行了,我是个有家室的人了,注意点影响!注意点形象!”
涂佐柘怼他:“你有形象么?”
菜很快上齐,涂佐柘跟服务员要一杯温开水,待会可以跟饭一起吞。
邓子朋脸上写着不可思议四个大字,从提着的兜里掏出两瓶白的,“铛”地一声放在他眼前,瞪大眼睛说道:“你这个千杯不醉跟我说喝水?这么久不见,今天不醉不归我跟你说,阿哲你有没有意见?”
……为什么不先问问他的意见?!
杜哲松了松领带,摊手道:“我无所谓。”
邓家豪附和道:“我也很能喝哦哥哥。”
“……”小小年纪学什么老人家喝白的,来点红的也没这么伤胃阿,可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是他捂紧隐隐作痛的胃,发了一个牛|逼|哄哄的箭:“那行,那今天咱们就朝着ICU喝。”
话音未落,先干一杯,一口闷真爽!胃烧得更爽!
邓子朋与他碰了一杯,鄙视道:“啧啧,瞧把你能的,刚刚装什么良家妇女。”
辣呛的白酒在胃里发作,涂佐柘疼得面目苍白,仍贫嘴道:“豪豪,管管你家老公,词语不会用就不要用了。”
邓家豪生得可爱,装作无辜地叹气道:“我怎么跟个文盲结婚阿。”
大概是受过商界的洗礼,一向话少的杜哲,此时也会主动互相敬酒,说话也一套一套的,涂佐柘满怀期待地站起身迎接,可杜哲只轻轻地碰一碰,点点头饮得一干二净便敷衍了事。
涂佐柘在不易察觉的方向撇头,收拾了不受管理的面部表情,缓过全身叫嚣的伤痛,抬起头时一片明媚的笑意,全程扶着腰保持微笑,谁敬都一口闷,丝毫不拖泥带水,每一杯都是实诚的一滴不剩,完完整整地在胃里翻滚着。
四个人,两瓶,干干净净。
“很能喝”的邓家豪倒下了,身为人家老公的邓子朋约定试礼服的时间,踉跄地携着他告辞。
“无所谓”的杜哲面色绯红,涂佐柘怕他摔倒,不敢趁他没有完全昏迷时触碰,只能吩咐服务员扶着点,一路跌跌撞撞地跟到他的车前,代驾已经在驾驶座上蓄势待发。
车门尚未关上,杜哲仰着头按摩太阳穴,问道:“你一个人回去?”
随即他凝眸紧盯,轻轻道:“载你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