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刻就已经完成
。
即使并不圆满。
办公室里有折叠床，宋唐从衣柜里取出张薄毛毯，睡前习惯性地打开笔记本，登录游鱼个人账户。
在搜索栏，他点开历史记录第位。
模糊查询显示用户有几万人，而精准查找中，名为“LY”用户数量，从31位悄悄变成32。
宋唐呼吸滞。
前三十个人资料，宋唐看得眼睛都起茧。
他很快找到最新注册那个人。
熟悉头像映入眼帘，带着草帽，笑得眼睛都眯起来，露出排洁白牙齿。宋唐大学看完海贼王全集，终于知道那个动漫人物叫路飞。而无论他对其中剧情如何倒背如流，QQ列表那个头像，则再也没有亮起过。
新用户名称是——“LY＿李渝”。
宋唐握着手机，怔愣地盯着头像，好像在思考，又好像只是在发呆。半晌回过神来，咬紧后槽牙，看向屏幕眼神带些不知名痛恨。
鼠标在笑脸上来来回回，情不自禁地靠近，再刻意地拉远距离，阵突如其来恐慌席卷他。
害怕什
？
怕那个人是他？还是怕，不是他？
宋唐最终没有点开个人资料，而是飞快地合上笔记本，关灯，闭上眼睛。
深夜手机震动声格外明显。
宋唐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没有丝毫睡意，他从枕头下摸出手机。
微信里有条未读消息，是楼尚阳发过来。
“IPO辅导事，宋总考虑得怎样？”
宋唐看眼消息，并不是特别想理睬这个天天半夜发消息骚扰他“热情校友”。
过会儿，他回复道。
“李渝真回国？”
“嗯？上次在华庭你没有见到？
可是听说聚会时间地点就告诉您，离得这近，您到应该比们都早。”
等半天，宋唐再没有动静。
楼尚阳没有气馁，接二连三地轰炸。
“次没见到也不要紧，李渝现在回北大任职，和本科导师是上下属关系，只要游鱼科技选择司，过会事情您放心，您想和谁见面都能替您约出来。”
“而且，”他刻意停顿许久，“记得游鱼有意向和国发开展研究项目，指定和企业对接负责人这块……”
楼尚阳有点拿不稳宋唐对李渝态度，看之前表现他还以为两人有杀父之仇，但仔细琢磨好像又不完全是那回事，毕竟五年前在未名湖旁，他们两个貌似形影不离，总之宋唐对李渝非常在意就是，楼尚阳暗想，这个软肋他且得拿捏阵子。
“不打扰，话就说这多，宋总，您好好考虑下。”
*
李渝被张忠岳请去办公室喝茶是两周之后。
张主任自从调到国发后，自动步入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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