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个，五年级两个。”
“六年级呢？”
“没有六年级。”柳小春在草纸上打
个叉，如同提及什
无关紧要
事，神色淡漠，“这里没有学生能读到六年级。”
“……”
那初中呢？高中呢？这里人都不上大学吗？
李渝瞠目结舌，来不及追问原因，柳小春接着说道：“主要教语文和数学，英语给四、五年级学生上，
教语文，谈情负责数学，尹尧带英语兼当班主任，俩顺便上上体育课，主要还是他——你来之前们是这分工，”说到这他仿佛无意地顿顿，颇有深意地看李渝
眼，“当然你来们肯定要尊重你意见，你看方便接哪个年级哪门课，们给你空出来，没关系，量力而行，能上几门上几门。”
话说得客气极，客气得好像他来串门做客而不是支教上课，李渝压下心里掠过丝疑惑。
“都行，”他想低年级那群叽叽喳喳小崽子，没睡醒头炸开似疼，“不过最好是高年级，科目无所谓。”
“成，那你先负责五年级全科兼班主任，下学期再排新。”柳小春把纸叠两折，“对，你会写教案吧。”
李渝想起被他扔在脑后培训手册，心虚地回答：“……啊，算会吧。”
柳小春抬头瞥眼李渝，折回屋，过半天扔给他个笔记本和五年级语数外课本。
“这是之前写，你可以参考，里面课表自己抄下，明天就开始，这周五年级课今天晚上备出来，”柳小春说着说着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古怪笑，李渝总觉得他意有所指，“虽然咱们是支教，但是形式流程不能少吧，备课、上课、改作业、考试、批卷子，该按规矩来还得按规矩来。”
李渝大致看眼课本内容：“没问题。”
“那今天就这样，手机号也在笔记本上，把你手机再给写遍，存下，”柳小春把碗筷收，支使李渝，“洗。”
李渝说：“……啊？”
“洗碗，饭轮流做，碗轮流洗，水从水泵那压，”柳小春从从容容地踏回屋，临回头抛给李渝个似是友善似是嘲讽笑，“对，别忘备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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