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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最新楼是光华新楼,第二新楼是光华旧楼。
支教保研面试答辩现场定在新楼大会议室。
离答辩正式开始还剩二十分钟,李渝去坑位放完他“考前安心尿”,站在金碧辉煌洗手台前,慢吞吞地摊开手。
“嘀”声,两坨洗手液自动落在掌心,奶白色半固体在低调柔和顶灯下散发璀璨光芒,伴随弥漫整间屋子昂贵香氛,颇有种高级会所纸醉金迷幻乱感。
光华授课质量和隔壁职业技术学院哪家更强有待诸多学者考量,但卫生间豪华程度在国内乃至世界都是骑绝尘。李渝有时怀疑,他们四年交那屁大点学费,到底够不够自动加热马桶电费和永远用不完卷纸钱。
可惜他怀疑没有依据。
李渝洗完手去抽速干纸,手机在这时候响。
屏幕闪烁,写着“黄思敏”三个字。
李渝甩甩手,接起电话:“妈。”
黄思敏是川渝人,几十年前在北京读大学,念普本,不知道哪天,意外搭上李亚民这颗生在北京学在北大老土著。李亚民毕业后留校任教,黄思敏跟着李亚民同留在北京。
李亚民属于国际关系学院,黄思敏则留在院里做行政,耳濡目染,张嘴是不算地道京腔,混点川西口音,不难听也不好听,像千篇律老行政,总让人觉得她们情绪在急躁和事不关己中反复横跳。
“你答辩开始吗?到你们现场吗?别迟到,早点去把PPT给拷。”
李渝听黄思敏这腔调就有点,bao躁,他不想说话。
“你那有信号吗?李渝?”黄思敏提高声调,这是她不耐烦表现,李渝不得不开口。
“还有十几分钟,PPT已经拷过。”
“们给你打好招呼,你排最后,基本没人看你答辩,老师知道你是最后个,里面还有你孙伯伯,不用慌,十进三,只要你把面试走完,肯定能拿到支教保研名额。”
李渝又不吭声。
“李渝,”黄思敏说着长叹口气,李渝从中听出恨铁不成钢失望和愤怒——这口气都像黄思敏故意叹给他听,“你甭嫌管得多,要是你能拿出大大二态度,不,不做白日梦,就是大三上学期半都行,今天都不至于还要盯着你面试支教保研,你想去哪,国内国外,工作读书,随你便,因为放心啊!因为你做事靠谱啊!”
“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态度!大三下挂多少门课?那成绩单你们韩老师都不忍心给看,跟说可能是卷子批错,还帮你复核两遍,就因为这学期,之前努力两年半,白瞎!走不常规绩点保研!那想可能是你精力都花在实习上,成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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