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过后,当安延殿步辇过来接沈奚靖时,沈奚靖竟然发现抬辇宫人脸上挂着讨好笑。
还真是会看人下菜碟,沈奚靖心里想想,也倒没说什。
他知道穆琛无论做什都有他深意,所以他只要照着做就好,对与穆琛任何决定,沈奚靖从来都不会怀疑。
沈奚靖是相信穆琛,因为他和他是同种人,他们隐忍、坚定,对于朋友总是给予最大程度帮助,而对于敌人,则从来都不手软。
当沈奚靖站到穆琛这边时,他就知道,就算有天穆琛决定放弃他,也会跟他讲清楚,这对于沈奚靖来讲,就已经足够。
直以来,这都是沈奚靖心里所认定事实,可是今日,当他想到这里时,却觉得有些难受。
沈奚靖情绪有些莫名低落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步辇有些轻微摇晃,沈奚靖坐在上面,思绪也跟着起起伏伏,仿佛起风海面。
滚滚浪潮个接个拍打在沙滩上,留下些破碎贝壳,然后又悄然褪去。
“唉。”沈奚靖不由自主,轻声叹口气。
蒋行水耳朵很灵,赶紧问他:“主子怎?”
沈奚靖摇摇头,没讲话。
到安延殿时,洛林西把他从步辇上扶下来,直接带他往穆琛那间浴室去,边走边说:“皇上安排今日直接在这边沐浴,主子不用受冻。”
沈奚靖被他逗笑,道:“这大夏天,讲什受不受冻。”
洛林西很夸张做个受不表情,说:“哎呦嘉主子,可别说这个,奴才要是再办错事,就得滚黑巷去。”
“怎会?张总管可不会放你这得力属下走。”洛林西倒是聪明,见沈奚靖刚才有些低落,这会儿可着劲逗他笑,沈奚靖承情,也渐渐高兴起来。
两人说话功夫,已经到浴室外,张泽北还是站在门外,见沈奚靖来,先给他问安,道:“皇上已经到,嘉主子进去吧。”
沈奚靖点点头,走进去。
浴室里有些热,这六月天,沈奚靖虽然穿单薄,但乍进去,也出身汗。
穆琛正穿着单衣,靠坐在池边那张榻上看书,见沈奚靖来,便放下手里书,笑着道:“快些脱衣服吧,这里可热着。”
他这话虽然十分正经,但沈奚靖还是闹个大红脸。
穆琛也反应过来,不自在地低头喝口酒,掩饰他不好意思。
屋里实在有些热,沈奚靖也不矫情,直接走过去脱掉外袍挂在木架上。
池子挺大,沈奚靖原本想要在这边洗完再走到穆琛那边,可是他仔细看,发现洗发沐浴用胰子就放在穆琛跟前,他又不好意思直接脱光走过去,只好脱掉中衣,只穿单裤往那边走。
穆琛看他眼,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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