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给他交上一个结果。”
柳华然对他们每一个人都了如指掌,相对的,他们也多少了解柳华然的性格,在这个要紧关头,柳华然插手的每一件事,无论是他有意还是无意,都不能掉以轻心。
穆琛的这句话给沈奚靖吃了一颗定心丸,虽然明远只是苏容清的大宫人,但苏家毕竟面子在皇上那里,沈奚靖不好随便动,如今穆琛这样说,沈奚靖心里就有了底,知道可以放手一搏。
见事情已经妥当,沈奚靖更放松下来,与穆琛随意说着话。
“皇上,我这几日可没空看书,您可不要怪罪。”沈奚靖笑道。
“无妨,等闲下来,再说不迟。”穆琛也笑。
沈奚靖声音不大,十七八岁的年纪,已经听不出童音,沈奚靖说话的时候脸上稍微带着些笑,穆琛觉得紧绷一天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他总是能令他觉得舒心。
从沈奚靖当上宫侍那天开始,穆琛就再也不会觉得这个诺大的永安宫空当寂寥,那时他心里做了一个决定,并且随着相处俞久,他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
沈奚靖聪明,沉稳,做事极为专注认真,他从来不会叫穆琛失望。
穆琛在清心所长大,懂事之后,他便对他父皇产生不了一丝好感,在他看来,他父皇是位优秀的帝王,但他却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甚至,他对他的皇子们,从来也不亲近。
并且,他也不是一个好丈夫,文帝的风流是出了名的,宫里宫侍多到清心所都住不下,穆琛在这里,看到无数年轻的宫侍,因为皇帝的一夜眷恋,最后抑郁而终。
如果没有周荣轩和他的诞生,他想,他爹也会和那些宫侍们一样,早早而亡,短暂的一生都过得痛苦而煎熬。
虽然,他也依旧很早便离他而去。
穆琛想到这里,心里的难过慢慢溢了上来,这么多年,他从来不会在有外人在时有这些情绪,沈奚靖是唯一的一个,他们话不多,除了说那些繁复的正事,其他时候,说话也都平平淡淡。
但就是这样的平平淡淡,却让穆琛安心。
作为大梁的帝王,他是这个国家最至高无上的主人,年少时他独自一人坐在高高的宝座上,总能从宣恩殿敞开的大门看到外面蔚蓝的天。
晴天的时候,连天上没有云,只有化不开的蓝。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个颜色,令他愈发孤独起来。
直到有一天,当他步入安延殿,看到沈奚靖穿着白色的中衣,安静地坐在凳子上时,他觉得心里有什么似乎要破土而出,然后他们水乳交融在一起。
后来他们慢慢相处,渐渐融洽,他心里的种子终于发芽,带着翠绿的颜色。
这样鲜活,这样美丽。
穆琛转过身,一把抱住沈奚靖。
沈奚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