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
沈奚靖心里想了许多,但话到嘴边,也只说:“那也是韩哥更得主子心,不然也不会是您升上去,以后小子少不得让韩哥多照应。”
宫里会拍马屁的人多了去了,但沈奚靖一直低眉顺目,一番话说下来也叫人心里听了舒服,韩之琴也乐于踩这个台阶,道:“你接了我的位置,做慈寿宫的掌衣宫人,只需打理主子的一应衣物鞋袜即可,我原就做这个,现在升了管事,也是我管着你,你且安心。”
掌衣宫人,这个职位听着十分耳熟,沈奚靖思索一番,突然想到,原先穆琛的亲生父侍圣敬太帝君,就是柳华然的掌衣宫人。
“这可怎么办,我针线活可做的极差,原在朝辞阁也老被周主子骂,这要是交不了差可如何是好。”沈奚靖面上十分忐忑,有些迟疑着地问韩之琴。
韩之琴听了他的话“噗嗤”一声笑出来,摸了摸他的头:“傻孩子,掌衣宫人又不是叫你做衣服,你只需打理好衣物的布料,不让受潮与虫蛀,每日主子早起前备好大衫即可。宫里有的是针线好的小宫人,你只管指使他们去做,要是谁不听你的话,你就让他来找我,看我不收拾他。”
沈奚靖得了他的承诺,羞涩笑笑。
其实他进宫七年,虽然朝辞阁人少,没有专门的职位分别,但锦梁宫是有的,他要是不知道掌衣宫人到底应做什么,他可就白当大宫人了。
两人说话功夫已经来到慈寿宫后殿西配殿。
这里专门存放柳华然所有大衫、长服、礼服、礼靴与并不常用的头冠,帽子等,这间西配殿占地十分大,所有柳华然衣物都分门别类放好,韩之琴领沈奚靖来到西配殿门口,招呼正等在门口的两名小宫人前来讲话。
那两个小宫人长相普普通通,十来岁的年纪,想必是刚入宫的。
韩之琴把腰间的一串钥匙解了下来,一把一把捏给沈奚靖看,半天才指着那两个小宫人道:“这两个孩子是分来打理西配殿的,以后就跟着你,你们过来给沈哥见个礼,以后得好好听沈哥的话。”
小宫人们看着很乖很懂事,圆脸的那个先开口:“给韩叔、沈哥问安,奴才姓吴,名三月。”
他声音还带着童音,个头也还是很矮,与沈奚靖刚来那会儿倒是很像。
旁边那个瘦些的小宫人也答:“给韩叔、沈哥问安,奴才叫赵四月。”
听了他俩名字,沈奚靖脸上一阵怪异,韩之琴“哈哈”笑两声,说:“他们这一批人来的时候,可愁坏了边哥,他都取不出名了,后来主子说,干脆按生辰月份叫得了,于是他们几个便索性这样叫着,倒也顺口好记。”
沈奚靖跟着笑笑说:“还是主子厉害,也确实好记许多。”
韩之琴叫了两个小的跟在他们身后,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