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长大,在他心里,国家永远摆在第位,而皇帝,则摆在第二位。
因此,他刚正不阿父亲才会当朝顶撞废帝琰,即使满门抄斩前,也对仅剩儿子说“不后悔”,大梁历二百八十七年,也只有个沈家,爵位里有敬忠二字!
这是何等荣耀。
可这荣耀之下,多少白骨葬于他乡,只有沈家自己知道。
“皇上能信任奴才,奴才不胜惶恐,奴才生于沈家,自幼秉承祖训,效忠皇上是奴才分内之事,皇上只需吩咐便是,奴才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沈奚靖从凳子上起身,他昂首挺胸走到穆琛面前,跪在地上,给他磕三个头。
沈奚靖串话说很压抑,他很想用臣这个自称,话到嘴边,却只能说奴才。
对于他来讲,这才是最憋屈。
在沈奚靖心里,他应当是大梁臣子,而不是奴才。
虽然他只有十二三岁,但是他到底流着沈家血,念着沈家族规长大。
他们沈家人,虽不必满腹经纶,文韬武略,却也要饱读诗书,身强体健,很遗憾是,沈奚靖八岁便成孤儿,所学文武皆荒废,就算将来皇帝真实现承诺,他得回本属于他田产,爵位与祖宅,却也没有考取功名能力。
沈奚靖自己清晰地认识到这点,他已经不想做官,只想开个点心铺子度日,但作为曾经世家子弟,他心里总会有些遗憾。
这些遗憾,在经年累月宫廷生涯里,益发叫他难受。
虽然活下去总是他目前唯要求,但他渐渐长大,慢慢明白先祖曾经荣耀与繁华,这种遗憾与压抑才更突显出来。
沈奚靖跪在冰冷地砖上,等待皇帝反应。
穆琛坐在座位上,冷静地看着他,跪着小宫人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可他既不太高兴,也不太兴奋,仿佛这是件多应当事情。
他早就料到,沈奚靖定会接受他这个提议,其实在这宫里,也没有任何宫人会拒绝他。
但穆琛也知道,沈家出身沈奚靖,确是最可以信任那个。
“你不想问问,为何朕信任你,并且朕会交你做何事吗?”穆琛低着头问。
沈奚靖还是跪在地上,却轻声答:“奴才出身沈家,这就是皇上相信奴才理由。至于需要做何事,皇上吩咐便是,奴才不需要好奇。”
听这个回答,穆琛才终于笑。
只不过他笑脸,低着头沈奚靖没有看到。
“起来吧,眼下你不过是个小宫人,朕交予你事很简单,,保护好父侍,二,找出朝辞阁那个人,你听明?”
沈奚靖站起身,答:“奴才省得。”
“你倒是聪明,点就透。”穆琛说罢,扬手扔给沈奚靖样东西。
沈奚靖慌忙接住,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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