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够艰辛了,再受伤可怎么办?”罗婶伸手轻轻的拍着陆斯远的肩头,眼眶发红。
那些年的苦痛,这孩子熬得有多苦,她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么多年,她是真正把这孩子疼到心坎里去了,陈年的伤过往的痛,还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抚平,如果再被伤,可怎么办啊?
陆斯远摇摇头,“如果那样,我就当命中注定的坎坷。”
“少爷……罗婶只是希望你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我知道,谢谢你罗婶。”陆斯远微微颔首。
罗婶抹了抹发红的眼睛,抹掉眼角的湿意,“不管你听不听,认不认同,罗婶还是想劝你。老爷子这样生气,大部分还是出于对你的在意和关心,他怕很多事情,但是我想他最怕的还是你受到伤害。”
“嗯,我知道。去休息吧,很晚了。”
罗婶还想再说什么,最终还是只余下一声轻叹,叮嘱他赶紧起来回楼上去休息。罗婶给他拿厚垫子他拒绝了,只好给他泡了一杯参茶用保温壶装好放在他手边,给他留了灯,无可奈何地回了房间。
陆斯远肩背笔直的跪在地上,神色安静,目不斜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到什么,这淡定的模样几乎带着令人震颤的平静。
像是不顾一切的赌徒,倾家荡产的最后一搏,不是生就是死,再没有第三条路,既然已经压上了,不管什么结果他都意料到了,所以反而平静的让人害怕。
午夜时分,外面一串一串的爆竹声,提示着已经是新的一年了。
陆铭涛也出来劝了两次,陆斯远依然坚持要跪。任,明天劝到口干舌燥,他都不为所动。
罗婶回房间,看见房间里衣着整齐抽着烟的丈夫,知道他心里也踹这这件事睡不着,“老罗啊,你说这事儿可怎么办啊?”
罗婶摇摇头,“少爷的性子你不知道么?他认定的事情,谁左右得了?”
“那难道就看着他做傻事么?”
“那怎么办?这孩子平时什么都好说好商量,可是一旦遇上他决定的事情,谁能耐让他改变过主意?他是最听老爷子的话,可是老爷子哪能真正左右他的想法?”罗叔站起身,在房间里焦躁的来回踱步。
“可是……这两个男人叫什么事情啊?少爷总不可能真的跟一个男的过一辈子吧?”
“你怎么就还没明白?既然少爷敢把这事儿捅到老爷子跟前,他就已经铁了心了,这事儿没一点回旋的余地。”罗叔瞪着妻子跺脚。
“这……造孽的!”
罗叔叹气,把房门拉开了一条缝隙,看着那笔直跪在地上的背影,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罗婶也站到丈夫身边,透过门缝儿看向外面那跪着的人,眼眶泛红。
两夫妻刚准备关上门,突然看见跪在地上的人,豁然转头看向楼梯,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