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几年金厅已经快把吴厅架空了,他们上面互相博弈站队,还牵扯着市委的很多关系在里面,所以非常乱。”
“那你……?”
“我?”晏阑敲了一下苏行的头顶,“我就查案子,他们随便怎么玩跟我都没关系。你之前不就说过吗,谁敢动我,那就是跟未来的大领导结下梁子。这帮把仕途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就是看我再不顺眼,也得忍着。”
“这才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啊!”苏行把那张纸叠起来放在口袋里,“我回法医室了。”
“干什么去?!”
“我又不是你们刑侦的人,你再扣着我,师父就该过来抢人了。”苏行站起来说道,“我回去看书,有事你再叫我。”
晏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已经凉了的茶,然后也皱起了眉————确实太苦了。他拿着杯子往茶水间走去,一抬眼瞟到远处苏行离开的背影,不知怎的,他从那背影之中看出了一丝疲惫,就好像是半个月前那个“大病初愈身体虚”的苏行一样。
这不对,晏阑想,当时苏行的样子就绝对不是单纯的身体虚,现在就更不可能了。苏行的“魂”还没回来,而自己一直没有发现,大概是因为他又开始在自己面前演戏了。晏阑叹了口气,他知道不能再逼问了,苏行就是把昨晚当做了分手炮,如果现在去问他,他一定立刻就会离开;如果不问,两个人或许还能这么稀里糊涂地再混过一段时间,没准在这段时间里苏行自己就能想明白也未可知。
关系到了这一步,苏行却依旧不肯说的事,到底会是什么?
“晏阑,来一下!”江洧洋的声音打断了晏阑的思绪。
晏阑立刻调整好状态走到江洧洋的办公室内,问道:“有什么安排?”
江洧洋把一份名单交给晏阑,说:“这是苏荣当年登记在册的线人名单,后面有一些是我知道的但没在系统里的线人。他肯定还有别的线人,但我只知道这么多。当年跟他最好的除了我和王军,就是刑侦的支队长杜默,杜默在你来刑侦的前一年牺牲了。当年杜默和苏荣手底下的那些警察,退休的退休,辞职的辞职,进去的进去,基本都散了。能联系到的人放在了名单的最后面,你可以去找他们问问。”
“您这动作可够快的,乔晨今早刚查到这个消息,您这就把线人的名单都列出来了。”
江洧洋立刻拿起手里的文件打了一下晏阑的手臂:“你爸来了你说话都硬气了是不是?!”
“我爸不来的时候我也一样硬气。”晏阑把那张名单收好,看向江洧洋,“江局,您如果知道什么,最好尽快告诉我,我们这刚查到一点东西,乔晨就出了车祸,紧接着刘副局就被暂时停职。我要是按照您这个名单查下去,下一个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