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感觉不到那浓重的烟草气息。这段时间,晏阑真的为他做了很多改变。
“想什么呢?”晏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苏行吓了一跳。
“你怎么不出声啊?!”
晏阑笑着把饮料塞到苏行手中,说道:“是你想事情想入神了,没看到我回来。”
苏行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杯子,问:“这是什么?”
“我的童年记忆。”晏阑指了一下远处一家很小的店面,“我小时候老在他家买冷饮喝,后来搬走之后就没再喝过了。”
“走吧,该回去干活了。”苏行吸了一口饮料,说道,“这还挺好喝的。”
“那是。”晏阑迈开腿往外走去,“你刚才在想什么?”
苏行说:“在想……人都挺健忘的。七月底箭海发现河漂儿到现在也不过一个多月,人们就已经忘记了这里发生过的事情。”
“因为那条人命跟他们没有关系。不信你去问段卓的家人,他们绝对忘不掉箭海这个地方。”
“是啊。”苏行长出了一口气,“刀得割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晏阑拍了一下苏行的肩膀,说:“别感慨了,小刺猬,说说你的想法吧。”
“虽然成澄说他不确定当时我爸是不是在打电话,但乔副出事了,就证明他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苏行分析说,“而且我爸接的那个电话很有可能就是故意引他出去的。我想你应该知道了,我爸出事的第二天就是我生日,那天晚上我爸回家告诉我第二天请了假陪我一整天,他不会食言的。”
晏阑突然想起那一晚江局的话,他问道:“你爸跟727爆炸案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啊,”苏行说,“除了他宝贝儿子我差点儿死在那场爆炸里以外。”
晏阑在心里骂了一句自己————这么简单的逻辑都没捋出来,儿子差点儿死了,他作为警察当然得查了!
“疑心病犯了?”苏行笑了一下,“我算是知道乔副为什么说你是阴谋论专家了。”
“别老听他瞎说!”
“说回正事吧。”苏行说道,“那通把我爸叫走的电话应该就是关键。”
“但是案卷里的调查显示没有问题。”
苏行反问:“你还信案卷?痕检报告都是假的,还有什么不能造假?!”
“也对。”晏阑说,“因为你说你爸这边没有什么亲戚了,所以可以排除家里突发事情的情况。那么那个电话就只剩下两种可能,突发大案和线人提供线报。我查过,那段时间市局没有接到大案,而且你爸最后出事是在山里,不是去案发现场的路上,所以这个可以排除,那就只剩下了线人这条路。你知道他有哪些线人吗?”
“不知道。”苏行摇头,“我再说一遍,领导,当年我才八岁,你别把我当神童好不好?”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