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
这边庞广龙和刘青源一来一往地说着话,另一边乔晨低声问道:“你不会真看上白泽了吧?”
晏阑:“你想说什么?”
乔晨凑近了些,说:“你别欺负孩子。人家年纪轻轻的,一个人背井离乡到咱这儿来挣这一个月三千多块钱的工资,咱是得照顾人家,但你可想清楚了,此照顾非彼照顾。”
晏阑双手插在帽衫的兜里,只说了一个字:“哦。”
“你哦什么哦?!我跟你说认真的呢!”乔晨拿胳膊肘顶了晏阑一下,“你到底怎么想的?”
晏阑说道:“工作时间不谈私事,你没听见吗?还是你觉得我不会说你?”
“得!我不说了!老大您随意!”
晏阑:“收收你那意味深长的表情,他不是我的菜。”
乔晨撇撇嘴:“岁数越大嘴越硬,说句实话有那么难吗?来咱这儿的新人一拨接一拨,我可没见你对谁这么照顾过。你让他回车上去是因为什么我还不知道吗?他今天穿的是新衣服,以他的工资来说不算便宜了,你是怕他把衣服弄脏了,对不对?”
晏阑没再说话,从兜里掏出一包新的口罩扔到乔晨手中,然后就迈着大长腿走出了警戒线,靠到石栏旁边抽烟去了。
凌晨四点二十五分,尸体被打捞了上来。
难以言喻的恶臭让现场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往后退。苏行把一套勘察服和防毒面具递给晏阑,打了个手势,示意晏阑穿上,然后就走到了尸体旁边。
乔晨在旁边捏着鼻子说道:“想想你刚才想干什么,不觉得愧疚吗?人家小苏毕竟是个法医,就算年轻,也不至于见个巨人观就被吓软了,你也太小瞧人了。”
晏阑没搭理乔晨,快速地穿好勘查服,带上防毒面具走到了尸体旁。那尸体已经完全肿胀了起来,面目狰狞,双眼突出,嘴唇外翻,舌尖伸出。皮肤上有许多污绿色的痕迹,再加上这具尸体本就是水里捞出来的,整个停尸的地方湿湿嗒嗒地流了一地的灰绿色油腻腻的水。
“有什么看法?”晏阑问道。
苏行抬起手轰了轰苍蝇,然后用镊子把尸体表面那些还在蠕动的生物夹到瓶子里,说道:“尸体高度腐败,根据环境温度和水温以及这些蛆虫的孵化程度来看,死亡时间在7天以上,但也不排除尸体曾在高温环境中停留的可能。”
那具尸体已经难辨特征,晏阑看了半天,最后还是问道:“男的女的?”
“男的。”苏行解释道,“男性骨盆小而窄,胸廓宽广,胸部肌肉较臀部肌肉更为发达,重心偏于躯干的前方,所以男性浮尸大多呈俯卧位。刚才这具尸体在水里的时候正是俯卧位,这也是我们判断高度腐败浮尸性别的一个依据。”
这是专业的法医学知识,晏阑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