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知你认两位厂公为义父。”楚愿收回视线,先前聊变法兴味已化作过眼云烟,他扶着案几边沿起身,“和厂公干儿子不便多说。先行告辞,见谅。”
东厂西厂讨好个本来已经难上加难,沐辰下子成两位厂公干儿子,实在是不像两边中立人物。况且这些个手段使出来,他还从未发觉过,说明沐辰城府高深到何种地步,不能用言两语描述。
沐辰嗤声,伸出戴着金灿灿护甲手,拦在他面前,抬头对楚愿服软地笑:“火气这大?兵书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舍脸面清白为你做*细,可能还要背骂名,对你还不够好?还要朝发火。”
他尖锐黄金护甲端在楚愿胸前衣襟划拉出淡淡褶皱,继而归于全无。朱砂拉长眼尾在白皙面庞上红得恍如滴血。
“别对说这些没用,”楚愿后退步,乌纱帽下精致面孔在烛火下光暗分为两极,云淡风轻道:“说有用。”
官话套又套。
沐辰笑骂两声,右手两指并拢,在左手护甲边缘摩挲:“你想变法革新,不是不能帮你,但是朝廷积重难返,有心无力。而今宦官明面上分家,实则同流合污。”
言及此,他捏着护甲低笑,微微睁大眼,露出更多眼白,说话凭眼睛用力似:“变法,官宦权要变,财要变,可能还要掉脑袋。帮你,也肉疼。”
楚愿撑着桌案,垂下眼和他对视。
他微俯下身,两人间对峙距离近到沐辰能数青年眼睫,用那种大局在握平静统治沐辰虚张声势。
这不是暧昧,而是天生来自上位者凛然。
极黑眼眸上下扫沐辰眼,楚愿薄唇开启,微微笑下:“说,你不能,能。”
他漂亮眼睛狡黠地对沐辰弯弯,指节也在案几上点下,“来问你,只是不想对曾经友人拔刀相向。不希望你站错队。”
宦官,那些教唆鼓动皇帝为非作歹人,他非杀不可。
沐辰笑凝固在五官上,他侧过脸眯下眼睛,转回脸来,耸耸肩道:“那就挑个良辰吉日,你想好吗?什时候。”
“清明后。”楚愿扶正乌纱帽,视线也变得柔和起来。
而沐辰则将无名指上护甲取下来,低头遮掩住情绪,莞尔道:“借清明这个幌子,回去和王爷私会?”
楚愿没注意他表情,不承认也不否认,笑笑说:“腊八又递信来,问什时候回去看他。”
“还有几个年能陪过?”沐辰似乎丝毫不芥蒂他和王爷关系,抬起头半张开嘴,吐出口气,赶在楚愿前摆摆手,噗嗤笑:“罢罢罢,都陪过两三个年,是王爷话,都该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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