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多到换个君王,也不过像是秋日多吹阵凉爽风-
十八槐枝上白霜午后化水又凝结成冰。
天黄又黑。
楚愿在议政堂待轮,这会接过礼部尚书呈上进士卷,心如止水翻遍,明亮长眸眨动,飞快挑拣几册递回给尚书,“召见这几位明日来见和太子。”
尚书心有已有定夺,这几位显然是既有才学又品性温良之辈,不会和太子飞扬跋扈性子冲撞。谁知楚愿没过会儿,立马又递给他册卷,沉声道:“这位放到最后,这位学士人虽尖锐,本事却很大,昌瑞必须和他磨合,让他为自己所用。”
尚书沉吟,劝阻道:“太子驭人之道尚不纯熟,臣不认为现下是他们交手时机。”
楚愿把下巴垫在手心上,气势稳如泰山:“偏要愈早见愈好,不打不相识,等到这位学士再沉淀几日,恐怕已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现下和太子见面,太子定会赏识他才华,勉强算是这位学士知遇之恩。”
礼部尚书连连点头,赞叹不已,捧着几册会试卷,停顿半晌,继而垂眼道:“陛下,会试有两人舞弊,皆是以丝绸夹带系在身上,每根夹带上足足有三万多字,囊括明经、进士二科。臣以为光凭人,无法完成这夹带制作,许是有人帮衬。”
“彻查此事,不容他们放肆。”青年帝王阖上双眸,曲起手指在案上敲下,尚书立马意会。陛下意思是此事还和官宦相关,要他好好敲打他们番。
送走礼部尚书,楚愿吁出口气,忙里偷闲,在原地静静发会儿呆。楚昌瑞中途来邀他下棋,他拒绝太子邀约,而后不留情面地将太子劈头盖脸批顿。
楚昌瑞这段日子耳濡目染帝王光辉事迹,心下对楚愿愈发尊敬,抑制自己跋扈生性,很是虚心听大半天帝王谆谆教导。
末,楚昌瑞问他:“父皇为何对抱有如此大信心?”
楚愿凝视楚瑞昌还稍显稚嫩脸,他和自己十六岁时很像。
他十六岁时,昆仑山没有人真正看得起他,尽管有人生性友善,但对没有仙缘人,他们心底终究是看不起。
可是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他要走路和那些人不同,他知晓他才能在何处,他野心根植在哪片土地。
他知道他究竟想要什,所以离开昆仑山时候义无反顾,他可以连爱都不需要。
如果不是沈斐之来寻他,今日他便是孤家寡人,而他从不害怕面对任何结果。
“从朕要你改名那刻,朕就知晓朕没找错人。”楚愿抬眸,缓缓道:“你想要站在最高处,即便无名无姓。”
他和自己是路人,楚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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