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帝君出门。
“恭迎帝君。”两小只索命鬼齐声喝到。
沈斐之压根没搭理他俩,他收了冷漠的神情,眉心微蹙,近乎有些焦虑。
尽管使了清洁术法,按理来说已是气味全无,他仍担忧一会儿给小愿带饼会沾染上不干不净的血腥味,倒了小愿的胃口。
他脚步匆匆地拐到最近的一家驿站,包了一间房,准备清洗几遍身子再去龙井坊买饼。
黑白无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封死了嘴,穿过高墙准备去收了被帝君处死的凡人。
不料,方才还死无全尸的凡人竟然完好无损地倒在地上,鼾声震天!
黑白无常均是一叹气,悠悠飘到下一家收魂,帝君这枯骨逢春之术稀罕至极,三界内的牛鬼蛇神只要留了一根毛发,帝君都能叫它们起死回生,他们这种无名小辈还是离帝君远一点为妙-
翌日清晨。
杏春端着银盆朝左相大人的寝宫走去,今日轮她伺候丞相,她脚步畏缩,盘算着怎么能顶快从那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男人手中最快脱身,正走到门口,杏春想咽口口水再跨门槛,一抬头,平日只愿睡在三层豹绒毯上的丞相竟躺在地上,睡在一片血污之中。
杏春失声尖叫,水泼洒在地,顺着地势流向血迹最为浓厚处,黄裕霎时睁开血色的眼,诡异地对丫鬟咧开嘴,疯了般地问:“我死了吗?”
杏春寒毛直耸,春花般的面容因惊异而扭曲,吓得连挪腿的意识都失去,那黄裕登时爬起来,魔怔了似的狂笑,他冲到杏春面前,勒住她的脖子,狞笑道:“他怎么可能杀死我?我这丞相府到处都是请高僧布的杀阵,他一个破修仙的怎么敢杀我?”
杏春不住摇头,勉力道:“大……大人冷静,马……上要早朝,大、大人,莫耽误了时辰。”
黄裕表情阴森,撒开手来,他前些日子刚收到陛下找人弹劾他的消息,另一个暗线又说他踢到陛下的铁板,叫他早逃为妙。于是他寻得道高僧在府中布下天罗地网,藏了几十年的口粮,准备撒手不干,在府中颐养天年,可昨夜分明是告诉他,他若真是无所作为,才会无辜惨死!
黄裕哼笑一声,捏着杏春娇嫩的面皮,道:“你生得不错,想入宫选妃吗?”
杏春因窒息而呛出的咳嗽戛然而止,喜事从天而降,她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傻眼半天才连声答应。
黄裕高深莫测地瞅了小姑娘一眼,自言自语道:“就算到死期又如何?士可杀不可辱,我就算死了也不让他们好过!”
说罢,他钳制住杏春藕段般白细的手臂,无视她惊惧的眼神,狂笑道:“不是感情好吗?还为皇帝做这做那,我偏要拆散你们!你叫什么?到时候你给我去选秀,我就不信皇上能不立妃嫔,不要子嗣,等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