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也可以跟着自夸一番,说咱们得新科状元郎啊,小时候我还曾护送他回过家的呢!”
那是个穿着仆役衣服的男人,满脸堆笑,口齿却很伶俐。听他口气,是徐宁与张煜的小公子在学堂读书,到了节庆时候这人将他送回家来。
想起正位娘娘的传说和方才幻境中所见,杜玉章心下自然明白:这个小公子,只怕就是那一对“娘娘送子”传说里的一对儿女……也是那女人腹中的孩子。
……更是方才偏位娘娘所暗示的,有着徐宁血脉的孩子。
徐宁与张煜都在座。张煜比之之前越发瘦弱,但气色却还好。徐宁一脸不情愿,似乎对那孩子的情况根本半点不关心,连听都不愿听一句。但他还是到场了,不知道为什么。
仆役说话的时候,徐宁根本没看他一眼,只管偏头看着张煜。他眉头微蹙,不知在不高兴些什么。
张煜却在认真听着那仆役的话,不时微笑着点头。等仆役说完了,他又问,
“琦儿在学堂曾淘气不曾?”
“那自然是不曾淘气!当然,年幼公子们在一处,活泼些是有的。但徐公子最有分寸,并不是那种粗鄙不懂事的孩子。”
仆役回答了,又小心翼翼问道,
“您是徐公子在府上的业师?我也不知该怎么称呼,真是失礼了。”
张煜气质本来就风流蕴藉,此刻又是男装。他又坐在正位上,若不是家中主人,就只能是受人尊重的宿儒且正给这家里弟子启蒙,才可能有此礼遇。故此那仆役有这一问。
张煜笑了笑,道,
“我是徐大人的好友。平时也会帮着教导徐公子与女公子。”
那仆役连连点头,一脸“果然如此”。杜玉章却注意到,徐宁神色更复杂了。那眉头,自然也皱得更厉害。
张煜又问了好些问题,都是关于小徐公子的。仆役有问必答,又十分健谈,两人一连说了小半个时辰。徐宁伸手给张煜斟了两次茶,中间还握拳在唇边咳嗽了好几声。可张煜根本不搭理他,只顾说自己的。
终于,徐宁直接开腔打断了二人。
“好了,也说了许久了。您长途而来,也该累了。梅香,带客人去客房休息。”
等到再无别人,徐宁沉下了脸。
“张煜,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什么意思?”
“我的好友?在府中帮忙教导公子与小公子?你在说谁?!”
“我就知道你方才一直给我脸色看,是为这个不痛快。”
张煜将茶杯撂在一边,向后靠在椅背上,轻轻喘了口气。
“不然怎么办呢。叫人家都知道琪儿有一个男人做养母?却不想让他在学堂里,也被同窗嘲笑。”
“若是怕被笑,就别赖在我们府上啊!你是我夫人,漳州人人都知道!若要遮遮掩掩,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