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身上掠过，依旧是开
口。
“你去哪里？京城还回得去
？”
“回不回得去也不管你事。”
“确实不关
事。只是你若没地方去，这冰天雪地，总不能看你去送死啊。”
那女人讥讽地挑起眉毛，
“怎？你想做个活菩萨？还是用去博取个好名声？你没有这样有病吧，你真
不恨？自己走，你该高兴才是——若不是可怜你，才不会就这样走，将徐宁让给你！”
她又开始声嘶力竭，方才那点美丽都不见。张煜心中叹气，轻声道，
“你既然通医术，总该知道自己有几个月身子。姑娘，冰天雪地，
身两命，孩子总是无辜。不强留你，只是替小孩子性命问你句——真定要走？”
那女人猛然抬头，恶狠狠盯着张煜。盯着盯着，她眼睛下子通红。就连声音也开始发颤，
“你这是可怜？你——个男人，却嫁给个男人！丢前程，丢手指，身子作践成这样，成个见不得光笑话——你这样人，竟然在可怜？”
“……”
“笑话……真是笑话……来可怜你还差不多！可以给他生孩子，而你，你能做什？你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你居然可怜！来可怜你还差不多！”
【李杜】奉旨成婚之十五
女人越说越激动，浑身都在发抖。她眼睛通红，眼泪就在眼睛里转，却直都恶狠狠地忍住，竟然没淌出来滴。
“还是那句话。若你想活下去，可以在这里住下来。徐府外从不会有饿死之殍。但愿不愿意，还在你自己。”
女人抖得更厉害。她突然委顿在地，从喉咙里发出声悲鸣。
“你凭什……你这个笑话！你凭什这样……恨你！男人都该死！你们都该死……你们都……孩子啊……”
窗外很快聚集仆役和听到哭声百姓们。他们惊疑地看着这景象——身为男人夫人站在原地，脚下是个瘫软嚎啕女人。而那女人用力抓着他小腿，哭得撕心裂肺。
阵喧杂过阵声浪，就算梅香和管事赶走这些看热闹人，依然无济于事。更何况就连梅香和管事本人，看过来眼神都不对。
“你们散吧，没什好看。”
张煜低头看女人眼，
“你们就没遇到过什难处？她个弱女子，遇到难处痛哭回，有什好看？”
“你在可怜……从没有人敢可怜！是宰相女儿！从来……从来都没人敢……你居然可怜……天大笑话！你知道肚子里是谁孩子！你知不知道？”
张煜沉默地看着她。屋里点着火炉，可他觉得冷。
他想，恐怕是这几日每天在雪地里安置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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