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正经书,杂书却读过不少。后来被父亲狠狠打过几次,才知道上进。要论这种稗官野史,还真读过不少。”
“是吗?是朕孤陋寡闻。”
“这算什。陛下读都是帝王学问,臣不过读些诗词小道,杂书闲论,这些事陛下本来也不必知道。”
“有道理。朕本来也不用知道——玉章知道,就是朕知道。反正下半辈子玉章也不会离朕左右,朕不知道时,就问问玉章就好。”
李广宁说得理所应当,神气十足。倒好像杜玉章博闻强识,却比他自己懂得多,更叫他骄傲。他替杜玉章抚平衣襟上褶皱,又将自己那件大黑貉子斗篷披在他肩膀上。
“虽然不如你那身银白好看,但这件更长些。雪地里寒凉,你小腿上那袍子太凉,别再受寒。”
“好。听陛下。”
从不喜欢黑色杜玉章,这次却点没有异议。他拢紧斗篷,长而蓬松貉子毛拂过脸侧,更将他浑身都烘得暖暖。
他突然想起昨夜那人将他牢牢锁在怀中,肌肤相亲,抵死缠绵。在那人怀中,他也感觉这暖,这踏实。
杜玉章又将斗篷紧紧。他唇边带点笑,腮边却微微红。还好,李广宁在他背后,看不到,更猜不到他这份情不自禁联想。
这时候阿婆也披上棉袍,二人随着她脚步而去。昨日雪先化半,之后才渐渐积厚厚层。雪底下是层冰,步滑。杜玉章两次差点跌倒,都被李广宁扶住。
到第三次,李广宁道,
“玉章,恐怕是这个斗篷太大,你穿着有点绊脚。算,还是扶着你起走。”
“陛……宁哥哥,这样不好吧。若是被人看到,恐怕要猜疑。”
“猜疑?猜疑什?猜疑你关系?”
李广宁嗤之以鼻,
“早对你说过,不必这样遮遮掩掩。就算被旁人知道又如何?谁敢对你说半句闲话?脚踩烂他脸!莫说是这里,就算在朝……在京城里,当着那些人面,也敢给你个身份!”
“……”
杜玉章微微露出点笑容,可并不特别开心。他心中所顾虑,却从来不是李广宁决心与诚意,而是其他些东西。
但李广宁已经坚定地伸出手臂,揽住他肩膀。这不仅是替他稳住身体不要滑倒,更带宣示主权意味。
杜玉章悄然抬头看眼那位阿婆。阿婆直走在他们前面,时不时回过头来给他们指下接下来方向。按理说,她该会注意到两人分外亲密姿势。
但她只是第次见到时微微睁大眼,却句话都没有多问。
很快,几人与街上其他参加祭拜村民汇合。众人都踩着雪,向着村口座娘娘庙汇合。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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