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的心……恐怕这,也是天意吧?
此刻的韩渊,一边按捺着悸动对的心,一边揉揉白皎然的头发。他笑容温和,毫无异样,显得坦荡荡。
“你放心吧,我也不图你什么。别人我当然不伺候,我看不上他们。你就不一样了,我看你就高兴,也想让你高兴——你可知道,你是我心里最重要的朋友啊。”
【那年那庙那一夜,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回忆完毕】
想起这些事,韩渊多少有些尴尬,但更多的却是怀念。过了那么久,他对身边这个人的怜惜却没有半点消退,反而深入了骨髓,几乎成为一种本能。
他微微抬头看向白皎然,白皎然也在看他。目光纠缠,白皎然轻声问,
“那时候我总觉得你放着大好的京官不做,却一定要下去做一个县令,是因为你和他们都不一样。你不是来加官进爵的,你是来为民做主的。”
“……”
“但是现在回头看,你当时之所以不肯做京官,其实是因为京官升迁太慢了吧?”
“……哈哈。皎然,你长大了。”
韩渊又咳嗽了几声,声音有些低哑,
“不过我啊,从那时候到现在都知道——你放着大好的实权部门不去,却一定要去翰林苑那个清水衙门,是为了你的圣贤信念吧。你心里,圣贤最重要了。”
白皎然沉默片刻,偏头看他。
“其实不是的。”
“嗯?”
“其实最初我想去翰林苑,是为了一个人。”
【韩白】对你失望
“一个人?谁?”
韩渊声音一下子变了。若他是一只猫,只怕此刻浑身的毛都会炸了起来。
韩渊眯着眼睛想了片刻,突然顿悟了,
“……哦,我知道了。杜玉章是吧。”
一边说着,他放松了下来。方才那个瞬间警惕性提到了最高点的人不见了,他依旧是那个病得要死不活的韩大人。
似乎是潜意识里的想法。他总要一再证明,这个人总是属于自己——最起码,没有属于过别人。其实他自己回过神来想想,也觉得有点好笑。
白皎然那个人啊,清得跟水一样的。他还能为了谁进翰林苑呢?自己这也是反应太过度了。
韩渊甚至因为这瞬间的应激反应,感觉到了累。但更多的是脱力般的轻松。韩渊慢慢矮下身子,将脸枕在了白皎然大腿上。
白皎然的手覆在他额头上,那么凉。
韩渊心中一动,一句话瞬间冲到了喉咙口,
——皎然,你手怎么这么凉?你冷么?
跟这句话一起下意识要做的,是坐起身来,将自己外袍解下,盖在那人的肩膀上。
可韩渊才要动,晕眩恶心的感觉冲上了天灵盖。他这才突然反应过来,是自己发了烧才觉得那人手凉,却不是那人被冻到了。
韩渊松了口气,不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