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我我呢?”
“韩渊!你怎么这么想!身为臣子,难道不该替陛下分忧?何况这次陛下为了和谈,没日没夜地忙了十多天,却叫我去照顾你。陛下对你也够好了,你这么说,不怕陛下伤心吗?”
“伤心?陛下才没工夫为了我伤心!白皎然啊,你怎么这么傻啊,你看看清楚,若不是陛下日夜操劳,还专挑杜玉章在意的事情去操劳,杜玉章能这么乖乖回头吗?”
——而且明明自己体察圣意,将这消息告诉杜玉章,又添油加醋得恰到好处,才叫他这么顺利抱得美人归。结果呢?赏了我个宅子,却要用我家小王八蛋的苦力来换?那宅子要它有何用,用来独守空房吗?
韩渊心里呸了一声。他有心好好骂几句,可眼看白皎然脸色难看,再说下去恐怕就要发火了。他只能忍气吞声,长叹一口气。
“算了算了,别摆那么一副脸给我看。文书是吗?我陪你一起去整理吧。”
“你?”
白皎然有些犹豫,
“你伤势未愈,提笔不方便。还是你去休息,我自己来就是。”
“你自己来要多久?下午还要接着谈,你中午还吃饭吗?不休息吗?别废话了,赶紧带路!”
一边说,韩渊一边揽过白皎然肩膀,一起往帐篷里走。临走前,他还回头瞪了李广宁的马车一眼——不知怎么,他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似乎,自己也被陛下算计进去了。
陛下他该不会一开始,就打着让他和白皎然两个一起做苦力的主意吧?
这这这……好歹是一国君主。陛下,您这脸皮怎么这么厚,心怎么这么黑啊!
……
李广宁可不管韩渊多么怨念冲天。
他满心都惦记着马车里藏着的那个人。掀开马车帘时,他心跳都快了几拍。
可他没料到,却是见到了一个熟睡的杜玉章,蜷缩着身子,整个人都被被褥和软垫埋起来了。看起来那么小,又那么招人疼。
车内很温暖,飘荡着安神香的淡雅香气。杜玉章睡得很熟,虽然李广宁进来时带来了外面的凉气,可他只是眼睫微微颤抖,并没有醒。
李广宁没想到,韩渊真的送来了蚕丝软被。只是不知道这蚕丝里面熏了什么香,带着甜腻的味道。李广宁只闻了几下,就觉得身子有些热。
杜玉章整个人都缩在这蚕丝被里,似乎睡得热了,额头上有些汗湿,鬓边发丝黏在脸上。他腮边也染上些嫣红,呼吸更是有些急促,好像在做梦。
李广宁静静看了他片刻,觉得心里都软了下来。他脱了外袍,凑近些,在那人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嗯……”
一声呢喃,却带着些喘,竟好像是被人宠爱到了极致,受不住时才发出的轻吟。只一声,李广宁就觉得小腹一热,眸子也深沉许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