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休息,这件事来处理。”
“……”
“你放心,心中有数。天塌不下来——就算天塌,是大燕宰相,也不能慌。”
“天塌下来也不慌?哈,那刚才……”
句话才吐半句,韩渊突然住口。白皎然抬起眼皮看他,淡淡声,
“刚才不样。”
——不样?哪里不样?
——出事人不样。
四目相对,韩渊心中突然亮道闪电——他总觉得白皎然还是过去那个白皎然,需要他保护着,引导着,甚至善意地瞒着哄着。
甚至昨天重逢后,白皎然心性与从前那个天真少年相比,也好像变化不大。
——可那是因为,这是在他面前。
——也只有在他面前。
白皎然安抚地握握韩渊手掌,就想抽身而去。却被韩渊反握住手腕,
“你去前线?”
“嗯。”
“起。”
“你信不过?”
“你是当朝宰相,三年时间,将大燕朝堂治理得井井有条。这份能力,怎会信不过?只是……必须亲自去看眼。”
白皎然看着韩渊脸——认识这久,他没见过韩渊这样失魂落魄神情。
“好。你随起来。”
……
韩渊是被人抬上马车。原本那个直跟着他侍卫还想来帮个忙,路伺候着。白皎然却挥挥手,叫他也走。
只留下那些人带来被褥,用来韩渊垫在身下。以免路途颠簸,伤口恶化。
路上,白皎然握住韩渊手。两人手样冰冷湿凉。
镇定归镇定。若说真毫无所动,又怎可能?
韩渊抬头看白皎然,冲他笑笑。本意是安抚,却笑得那勉强。
“韩渊,你留在后方,是怕以身犯险后,你却做不到当断则断?”
白皎然突然开口。韩渊闭上眼,笑笑。他皎然,三年来果然长进不少。
“是啊。旁人都舍得,你是真不舍得。只好将你留在安全地方藏起来,免得误大事。”
“说谎。”
“有什好说谎,是真舍不得你。”
韩渊睁眼,却没有看白皎然。那目光就那投向车顶,视线里片晃动影子。
“可惜现在,实在打不起精神细细说给你听。”
“当然知道,你是真舍不得。”
“……嗯。”
“可你说旁人你都舍得,却是在说谎。真出事,你样舍不下旁人。”
“……”
“比如今日,你冒着那大风险去救陛下……只怕,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大燕皇帝吧。”
“……”
“还有杜大人,你当初也是这样拼命地救他。差点,也是搭性命进去,让自己万劫不复。韩渊,方才突然想明白。你才是最心软个。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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