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侍奉陛下左右,绝不能叫陛下意孤行!老奴老,再无用处,若能将残躯替陛下分忧,却是老奴最好结局!求陛下成全!”
“休要胡说八道!求什成全!王礼,此事与你无关……这是朕自己事情!”
李广宁低吼声,王礼却不为所动。李广宁盯着王礼脸,终于叹口气,也放缓声音。
“王礼,你可以放心。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自然是心求活——那木朗和木清,实在是欺人太甚!三番五次害玉章,今日他想看与玉章自相残杀,偏不如他们愿!”
李广宁将杜玉章抱得更紧。杜玉章头就靠在他肩膀上,整个人重量压在他怀里。这个人还活着,呼吸间湿润热气喷在他脖子上,体温也暖他胸怀。
杜玉章全无意识,所以十分沉重。可这份沉重压在李广宁心里,却成狂风,bao雨中压舱石。
“既然到这个地步,更不会轻易求死。先过今夜这关……朕再给玉章些血,也不会立刻就死,你怕什?等突围,朕抓住那木朗木清严刑拷打,就不信找不到别办法!连日来朕与玉章关关闯过来,却都平安无事,可见是福大命大,当然不会在这里就折戟沉沙!”
“陛下……”
王礼有些怔愣地看着李广宁。
按照他印象,李广宁听说杜玉章身处危险之中,应该是勃然变色,不知道多偏激事情都做得出来!
可此刻,他怎这样镇定?倒好像真成竹在胸……真豁达?
“怎,你信不过朕?朕是真龙天子,气运加身,就连刀枪都避开朕——王礼,这可是你自己说!莫非你在欺君?”
“老奴不敢欺君。”
王礼依旧想不明白。他却不知,与杜玉章在山谷中这短短十几天,李广宁眼看爱人在生死间徘徊沉浮,任凭怎样偏激心,也给磨得坚韧起来。尤其是他放下与杜玉章君臣之别后,竟好像破除层人生业障。等到放下君主这份沉重负担,那曾经层层笼罩他迷雾也被破除殆尽。现在他,心中竟好像突然有倚仗!
是,现在李广宁怀中有个杜玉章,而杜玉章还没有死;这就等于他全世界都在他怀中,且这世界未曾塌陷。李广宁感受着怀里重量与体温,心里就有底。
本来就是失而复得……是死地求生。李广宁连死都做好准备,还有什好怕?
“玉章,们走。”
在依旧昏迷着杜玉章耳边,李广宁柔声呼唤句。他往篝火处走去。走过黄大夫身边,他伸出手来,
“玉章蒙汗药有没有解药?拿出来吧。”
“这东西没有解药。若是着急让杜大人醒来,只需要用冷水往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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