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只能以色侍君妖孽;陛下喜欢,就是个能治国人才。陛下是皇帝,金口玉言,张嘴随你怎说。”
“……”
李广宁沉默片刻。他突然起身,惹得杜玉章惊,脸色顿时白——总认为是时日无多,说话也口无遮拦起来!李广宁什脾气秉性,别人不知道,他杜玉章还不知道?
此刻若惹得他脾性大发……该如何是好?
杜玉章心中后悔不已。他并非怕李广宁对他发脾气——多少脾气原来都受过,现在李广宁总不至于比那时候还过分。可明知自己死期就在眼前,再拖延不提吃药,不就是想在死前与他再多相处会?
干嘛要提那些痛苦回忆……装作不记得,最后享受片刻温存,不好吗?
杜玉章抿紧嘴唇,抬起眼紧张地看着李广宁。却不想李广宁起身后,没有摔门而出,更没有叱责发怒。
他踌躇片刻,才在杜玉章面前站定,神色郑重。
“论理,只说李广宁,是该跪下向你谢罪。”
“什?不,陛下!”
“别说陛下。现在只说身为李广宁,该对你郑重地道歉。
玉章,当初得你叫那多年宁哥哥,雪夜里人马来救性命。你是没辜负,却对不起你。总以为你不念着你多年情谊,可真论起来——哪怕你真想让死,要处置你,那也该直接将你处死,给你个痛快。可折磨你许多年,这本身就是入执。
说白,曾经再多情谊,也挡不住那时候心中恨意。玉章,是错,真正薄情寡义人是。
这是从私情而论,对你实在不好。可就算论公事,是国之君,对你这个鞠躬尽瘁宰相……也实在是太过苛刻。
玉章,这番话发自肺腑,并非只求你原谅,更不是为哄你回来。只怕今日不说,日后却没机会对你说出口……”
李广宁突然住口,改词句,
“再没这个机会,叫能放下帝王那份架子,坦荡地说出来。玉章,错。过去那多年,是辜负你——于公于私,都对不起你。”
“……”
“是皇帝,身上背着大燕百年社稷,列祖列宗尊严。这黄袍不是个人,大燕天子只拜天地祖先,却不能拜凡人。玉章,只能这样对你表示歉意。”
此言说罢,李广宁双手合,长鞠躬,腰身弯成道折角。这已经是大燕礼仪中,除跪拜外最郑重礼仪。
“陛下不可!”
杜玉章急得不行,从床榻上起身,要将李广宁搀扶起来。可他手腕却被李广宁用力握住。杜玉章抬眼,看到李广宁双鹰眼就那样看着他,神色严肃而温柔。
“说,此刻不论君臣。却不要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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