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让开!黄大夫,玉章如何?”
“杜先生睡得还算安稳。老朽替他诊脉,他脉搏虽然细弱,却还平稳。宁公子不必这样担心。生尘,你替宁公子搬个椅子来,然后就去送信去吧。”
“是,先生。”
两人对话,引起李广宁注意。他面容肃,才算正眼瞧生尘眼,
“什信?送给谁?”
“宁公子,是让他送信给那兄弟两个,再讨两瓶药来,以备不时之需。”
“谁说要给玉章用那个药?”
“宁公子,今天晚间,杜先生恐怕是无恙。但之后,却又不好说。难道不要早做准备吗?宁公子,你也知道,那药这里只有瓶,可想要去掉病根,是定要服药三次啊。”
“也罢。既然这样,便有备无患。只是个十几岁药童,却不能担此重任!淮何!”
“公子,淮何在!”
“你去替黄大夫跑这趟,将信送到那兄弟两人手中!”
“是!”
“这……可是那兄弟两人行踪诡秘,他们认得生尘,却不定会理会您护院……”
“那就让他带生尘起去!”
“这……”
黄大夫犹豫片刻,点点头。
“好,就按照宁公子所说。也好叫宁公子放心,知道是诚心救助杜公子。”
李广宁听这句话,眉毛扬。今日整天,黄大夫都在用话挤兑他,数次差点逼他翻脸。可现在,自己摆明不完全相信他,是要派人去看那两兄弟是否真存在——他却这样配合,甚至还带些剖白心声意味?
——愈加可疑!
淮何与生尘很快离开。除昏沉沉睡着杜玉章,房间里只剩下黄大夫和李广宁二人。
李广宁先去摸摸杜玉章额头。这日折腾下来,杜玉章不知道被冷汗打湿几次,身上黏腻着。李广宁取布巾,沾上温水,替他轻柔擦拭着。那样子伏低做小,叫黄大夫也心生感慨——他可是知道这位和这位杜大人纠葛!若不是亲眼见到,他哪能想到,这个温柔缱绻郎君,竟然就是害得杜玉章身心俱残罪魁祸首?
“黄大夫。”
“宁公子,老朽在。”
“你来到这平谷关,有多久?”
“老朽来到此处,也有三年多。”
“三年……”
李广宁背对黄大夫,面色又是冷。算起来,杜玉章那次在悬壶巷遇险,又遇到假死风波,不就是三年多之前?
“你们这些大夫,真是见多识广。反而是在京城遇到那些大夫,都是些庸医,见识也短浅多。”
“宁公子谬赞。京城是天子脚下,本来就聚集最好大夫们。加上还有太医院坐镇,更不是们这些闲云野鹤能比。”
“太医院?那倒不清楚。反而是京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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