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爷爷的马蹄下,是你罪有应得!”
——那是徐家军的装束?竟然这样跋扈?
李广宁面色一沉,目光里寒意四射。
眼看就要被强壮战马撞上,侍卫情急之下纵身一跃,一脚踢在马腹,借力向一边挪了三尺,堪堪躲了过去。背后的杜玉章却没能全躲过去,被骏马狠狠撞了一下,手臂上见了乌青。
第1章-17
侍卫背着杜玉章,这已经是能躲避的极限。他根本没想到,这样人群密集处,对方骑着战马竟然毫不避让,仿佛人命都不放在眼里!他怒急之下,大声呵斥,
“你们怎么能纵马行凶?这里全是平民百姓!”
“西蛮狗,聚在这里闹事!死了也是咎由自取,活该!”
“你胡说!是因为有人晕倒在地,我们才聚在一起的!”
一个西蛮摊贩忍不住了张嘴驳斥。那将军倒好像就等着这句话,立刻狞笑起来,
“果然,西蛮狗袒护西蛮狗!明明是闹事打死了人,偏要说是晕倒!来人,将尸体搬走!这里所有西蛮狗通通带回平谷关,大牢里严刑伺候!”
“凭什么!”
“你们大燕难道想撕毁和谈条约?”
“我们不会跟你们走的!”
“是不是想开战?西蛮人怕过谁!来啊!拔刀子啊!”
四周一片沸反盈天,徐偏将脸上露出一丝诡笑——他要的就是这种局面!
只要西蛮人当真动了手,他就敢将这一片西蛮人屠戮殆尽!
就算西蛮人不动手,他一样有办法——将这一片西蛮摊贩全抓进牢房,大刑伺候总会有人屈打成招!苏汝成不是有个什么法条?袒护杀人犯,要从犯处死?那他就把这些人全都当成杀人从犯,一并处死!人头在平谷关上挂上一排!
不论是那种走向,都是一样的结果!血洗西蛮集市,就算白皎然来了又何妨?他就不信,西蛮人能够忍气吞声,自己的子民被人杀了这么多,还坚持和谈!
想到这里,他笑容狰狞,眼睛却直直盯向侍卫背着的那个人——这个人必须死!不然,那杀人的罪名就难以成立,后面的计划全都无从谈起!
像是读懂了他眼神的含义,徐偏将身边军官眼神闪烁,明显有些犹疑。他低声问,
“大人,难道您想……可这个病人,是大燕人,不是西蛮狗啊!”
“大燕人又怎么样?能来西蛮狗的地盘买东西,那就是个叛徒,更该死!”
“……”
那军官又张了张嘴,却不敢规劝。他知道这个徐偏将的脾气,是说一不二,骄横跋扈!他哪里敢多嘴?
侍卫背着人,听了那句“买了西蛮狗的东西就是叛徒”,心里也十分窝火——他可是跟着陛下出来的!难道陛下身在西蛮集市,也成了“西蛮狗”?
他回身一瞪,却生生忍了下去。他